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踏入膳廳時,李氏已經帶著楓兒在坐著了,沈清宛朝李氏行了禮,旋即入座,正要動筷,余光卻忽地注意到楓兒的脖子上掛了個新打的長命鎖。
這長命鎖讓她突然記起來——上輩子,楓兒的這個長命鎖是李氏用她父親寄給她的金手鐲擅自去打的!沈父因被誣陷受賄,全家流放嶺南。
隔半年,爹爹才能給她艱難寄回一封信來。
前世,若不是后來自己意外從書房看見了遺落的信封,她都差點不知道這事!心陡然一冷,沈清宛看向李氏問:“婆母,我爹爹是否給我寄了信?”聽見這話。
李氏神色一慌,但強作鎮定點頭:“好像是有這回事,信在書房,你自己去翻翻!”沈清宛疾步走向書房,只見桌案上正放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封,上面是爹爹的字跡,寫著:吾女清宛親啟。
沈清宛心口一酸,當即掏出信紙來看。
信上寫了沈父如今流放途中的種種,又絮叨了些家常。
最后沈父寫:宛兒,這封信到之日,應當也快到你生辰了,爹爹隨信寄了個手鐲,望你喜歡。
然而信封里空空,沒有金手鐲的蹤影。
沈清宛攥緊信,大步流星又沖出書房來到膳廳,定定問李氏:“婆母,可否見到我爹爹給我的手鐲?”膳廳一瞬安靜。
李氏見躲不過去了,直接亮出楓兒脖子上的長命鎖。
“喏,我拿去給我陸家長孫去打了個長命鎖。
再說,你那被流放的罪臣爹寄來的東西,老身我是好心幫你解決,省得日后我們將軍府因你家惹上麻煩!”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沈清宛心頭涌上怒氣和酸楚!爹爹在嶺南本就過得艱難,不知道是費了多大功夫,才能送出這手鐲來給她做生辰禮,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從未見過手鐲長何樣,就已經被婆婆拿去打成了楓兒的長命鎖!沉默片刻,沈清宛直接伸手:“婆母,不管如何,這是我爹爹送給兒媳的,還請您將它還給兒媳。”
一聽這話,楓兒捂著長命鎖躲進李氏懷里,大哭:“楓兒不要還給嫡母!沈清宛!你當真是沒了禮數,竟跟小孩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