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老城區‘幾’字形破舊居民樓,灰白的外墻搭配著牛血色鐵欄桿。
剛大學畢業回家的周粥拖著行李箱站在這棟六層高的建筑物前往上望去,心想:“這才一年不見,怎么變得更加有恐怖氣息了呢”剛走兩步準備上樓,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撲面而來,于是她返回剛才站立的位置,扯著嗓子喊了兩聲“爸......媽......”聲音循著樓的外墻轉了個遍,隨后消失在空氣中。
奇怪,往常聽見這叫聲,西邊六樓的鐵欄桿處準會探出兩個高興得扭曲了面部的腦袋,今天怎么沒動靜?
難道出去玩兒了?
不應該??!
“這破樓什么時候能裝上電梯???”
周粥提著近五十斤的行李箱滿頭大汗的往上爬,終于在半小時后,腿腳酸軟的坐到了六樓樓梯口。
眼前剛被刷過油漆的欄桿上粘著一朵從樓頂掉下的三角梅,她走向前用手扯出花蕊中爬動著白色小蟲的花,輕輕向外一扔,那花便旋轉著飛下樓去。
正是午后,陽光從頭頂的天空斜射進走廊。
被風吹過后,周粥覺得緩和不少,便繼續拖著行李箱轉入左邊的走廊,走到門口,她將手伸進豁開小口的背包摸索著鑰匙。
“吱呀”一聲,那木門被打開,一塊藏青色花紋的布被從門縫擠進的光給打亮,她走進一片黑的房間,雙手拉住那充滿異域風情顏色的布向兩邊“刺啦”一聲,窗簾被拉開,緊接著打開屋內所有的窗簾,南北通透的光將整個房屋給照亮,順手拉開年代己久的藍色玻璃窗,一陣風擁進屋內,只幾秒的時間,身后“啪”的出現一個聲響,她不由得心一驚,向后轉去,是那門被突然闖進屋內的風給關上了......干燥的空氣、木質家具、充滿異族風格的裝修。
靠近窗戶邊一列手工木質樓梯首行而上,看似規格很小的屋子,原來別有洞天。
她再次打開門,將門口的行李箱拖進屋內,緊接著又關上門。
轉身臉上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