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傾辭哈哈一笑,將此事翻篇,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朝著顧傾辭笑了一下:“我跟顧玄去取咖啡啦,你繼續等著吧。”
梁歡顏點了點頭。
顧玄和顧傾辭便一同離開。
走了一陣,顧傾辭才幽幽開口:“又逃避?”
顧玄不語,只是低頭走路。
“你老這樣也不行啊,一直不說一直藏著,你這暗戀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顧傾辭喋喋不休起來,聽得顧玄直皺眉,他甚至想大吼一聲讓顧傾辭閉嘴,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拋棄:顧傾辭說的是真話,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聽不得真話的人。
真話很難聽,它會撕碎你苦心經營的虛假,將真實的你暴露在陽光下。
身邊有一個能給你說真話的人,那才是幸運。
得了病就要去治,肉爛了用紗布包住從外界似乎看不見,但別人不是瞎子,知道你為什么包紗布,也知道紗布下的是什么。
其他人只是不說。
那為什么還要去包那可笑的紗布?
為什么不去治病?
為什么不把爛肉割掉?
或許有人喜歡如此,但顧玄不喜歡,他追求的是真實,真理,真相。
“怎么,想用憤怒掩蓋你的無能?
最后又覺得不合適,想改變自己但沒膽量?”
顧傾辭一邊說,一邊伸手從顧玄的兜里掏紙巾,顧玄抬起手臂,方便她取紙。
“我從沒想過,像我這樣的人有一天也會討厭鏡子。”
顧玄苦笑道。
顧傾辭抽出紙來,擦了擦手指,她剛才坐的時候摸了一手灰,只是在梁歡顏面前不好擦,所以就一直等到現在才擦。
“沒事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有什么毛病我也有,我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顧傾辭將紙團揉成一團,塞進顧玄的手里:“去給我扔了,就當是你想對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