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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老者又問道：“你怎么不跟那群小鬼一起，盡顧著和蟲子玩？”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玩耍的孩子們。
少年頓時黯然，小聲道：“爺爺不讓我和他們多玩！
上次牛大力不小心倒在樹叢里劃破了手，他爹跑到家里鬧了一通，爺爺賠了五個雞蛋才了事，家里己經沒有雞蛋再賠了...”又補充道：“真的不是我推的他?！?/p>
少年的語氣中隱隱有了啜泣之意。
老者將少年拉到身邊坐下，一雙大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正聲答道：“我叫王小王！”
老者的手忽然頓了一下：這是什么名字??！
起得如此潦草！
“你爹怎么給你起了這么個名？”
老者哭笑不得。
一陣沉默后，少年緩緩開口道：“名字是爺爺給我起的，爺爺說名字起得隨便些好養活。
爹在娘懷我的時候上山砍柴，雨太大，滑下山崖摔死了，娘在生我的時候也難產去世了?！?/p>
老者聽完，一陣默然，只是用手輕輕拍著少年的后背。
少年似乎回過神來，詫異地問道：“老伯伯，為什么大力他們都叫你怪老頭？”
老者哂笑：“那是他們沒有機緣?！?/p>
“來，我給你講故事！”
于是，一老一少兩人在槐樹下興致勃勃地攀談起來。
忽然，一陣刺耳的笑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寧靜。
“哈哈，一劍開山？
黑蛟踏浪？
怪老頭又在胡謅了！”
遠處的孩童湊了過來，高聲道：“王二，你本來就不聰明，別被忽悠得更傻了，他就是個老瘋子！”
少年憤然起身：“牛大力，老伯只是在給我講故事，與你們有什么相干？
為什么要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