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曰:“山羊頭,此處有十人,汝何以言有九位耶?”
山羊頭默然,未即作答。
“冚家鏟,吾弗管此處有幾人……”花臂男子罵咧一聲,撐桌欲起身,卻覺雙腿癱軟,無力可用,遂唯續指山羊頭曰:“粉腸,勸汝識趣些,汝恐不知惹吾之后果何等嚴重,吾真可索汝性命也。”
此言既出,在座諸男子神色漸趨嚴肅,此時誠需一人為首,若能共將山羊頭制服,則局勢尚可掌控焉。
然眾人驚覺己之雙腿,仿若為人注射某物一般,全然使不上勁。
于是花臂男子唯以言語威嚇山羊頭,高聲叫罵不己。
齊夏未發一言,伸手輕撫下巴,彼凝視桌上座鐘,若有所思。
事似未若想象之簡易也。
彼知山羊頭所言乃“九位參與者”,若此處有十人,則唯能證其中一人并非參與者。
彼者何人?
此屋內坐有六男西女,莫非其中一人乃“bangjia者”乎?
山羊頭不復言語,徐徐行至齊夏身側,立一青年身后。
眾人亦隨其目光而視,方覺眼前此青年與在座諸人皆異,其面龐雖亦沾污,然洋溢幸福笑意。
山羊頭緩緩舉掌,置于青年后腦處。
青年之笑容愈顯詭異,神色激動,顧盼眾人,觀其態,似早有所知也。
但聞一聲悶響,羊頭人竟猛力將青年之首撞向桌面。
粉白之物若傾灑之顏料,瞬時于桌面上橫鋪開來,眾人面龐皆濺有血點。
此青年之頭顱竟于桌面上撞至粉碎矣。
室之外,復響起一陣悠遠鐘聲。
齊夏距死者甚近,覺有一不明物粘于己面,溫熱且黏膩。
彼自忖心理素質己然極強,未料此刻亦瑟瑟而抖。
坐于死者右側之女子,愣怔三息之后,終面容扭曲,放聲長號。
此聲長號洞穿眾人心理防線。
彼竟能手將人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