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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戴眼鏡之男生目光閃爍片刻,言曰,“吾名韓一墨,吾乃……且慢。”
山羊頭忽開口打斷韓一墨之言。
此舉令韓一墨一驚,彼不明所以,回首顧之。
“怎、怎了?”
“至”中場休息之時“矣。”
山羊頭訕笑著言曰,“下可休兩刻鐘。”
眾人皆有不知所措之態(tài)。
此刻竟還有”中場休息之時“?
齊夏瞥一眼桌中央之座鐘,自蘇醒至今,己過二刻許。
此刻乃日中三刻。
“即是言此”休息“乃強制性者。”
齊夏心中暗自思忖,“當日中三刻時,無論講述者為誰,皆會強制休息兩刻鐘……”然游戲方進行三刻鐘,今單休息便要兩刻鐘?
齊夏蹙額,心忖此非己當慮之事也。
斯游戲之舉辦者,本癲狂之徒,何須以常人之思度之。
遂于心中反復自誡曰:“吾名李明,乃山東人氏。”
唯將此言屢屢灌注于心,待己述時方可脫口而出也。
眾人皆面露難色,默然靜候。
雖云“中場休憩”,然眾人所處之氛圍,愈顯壓抑矣。
“敢問……吾等可出言否?”
一健碩男子啟口問于山羊頭。
“噢,自然,爾等此刻乃自由之時,吾無權干涉。”
健碩男子頷首,復視趙醫(yī)生而問曰:“趙醫(yī)生,君究竟何方人氏?”
趙醫(yī)生面沉如水,曰:“吾觀汝,似自始便對吾心懷不滿,吾緣何定要告汝吾乃何地之人?”
“君勿誤會,吾實無惡意。”
健碩男子聲穩(wěn)而言道,“君所言愈多,則其真愈顯,既眾人皆言己之鄉(xiāng)里,君亦毋須隱匿了也。”
“言多則真愈顯?”
醫(yī)生不以為然,搖首曰,“吾但知”言多必失“,若規(guī)則既定,吾今之所言,并無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