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慕容曄終究是沒有再回芙蓉苑。
大抵是因為愧疚，第二天清早，他特意遣人送來了一堆珠寶首飾，正巧撞上花云璧來給我請安。
“姐姐，殿下送給你的這些，還是云兒特意精挑細選的呢?！?/p>
花云璧看著箱子里的金銀珠寶，盈盈笑著直接拿起一顆夜明珠在手中盤弄。
“夜明珠雖然貴重，可隨著歲月漸長卻會黯淡無光，甚至泛黃?！?/p>
“聽學堂的夫子說，這叫人老珠黃——”
聽著她話里的炫耀和譏諷，我眸色平靜的打斷了她。
“有話直說，這里沒外人。”
花云璧噎了噎，隨即勾唇冷笑。
“作為殿下新的枕邊人，我來給姐姐一句勸。你年長我六歲，現如今卻連個孩子都生不出，往后人老珠黃了更不可能生得出來?！?/p>
“必定是觀音娘娘覺得你和殿下不般配，才不肯給你送子。”
說著，她又抬手撫上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悠悠然道：“不像我，才在殿下身邊半年，就懷了子嗣?！?/p>
她莞爾一笑，又朝我走近了幾分。
“姐姐如此福薄，不如帶著殿下送的這些禮物自請下堂吧，也免得讓他為難?！?/p>
我看著她鬢邊那株正妃才能戴的五尾鳳釵，竭力穩住內心的情緒。
“你年輕能生是好事，祝你活到老生到老，兒孫滿堂?！?/p>
聽了這話，花云璧神色一愣，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緊張的護住小腹。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趕緊走，別耽誤我的孩子做晉王府的嫡長子！”
她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門外傳來她與丫鬟的喁喁私語。
“一把年紀了，還占著晉王妃的位置不放手……”
“娘娘貌美如花又會生養，殿下遲早會厭煩她，讓您做正妃……”
聞言，我忍不住恍惚一瞬。
如今的我二十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