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江舒然卻像呆住了一樣,遲遲說不出一個字。
陳敘白就這樣迫不及待地答應了宋予彤和交杯酒的請求,連她的話都不等聽完……
是怕她去找別人喝,還是因為……這杯交杯酒,他已經等了很多年?
江舒然心緒凝結,直到同事再度開口:“江醫生?你還在聽嗎?我把***發你……”
她才回神,聲音干澀道:“我家里有事,不去了,你們好好玩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熄滅的竊聽屏幕上映出自己苦澀悵然的臉,江舒然默默嘆了口氣。
陳敘白和宋予彤玩得那么快樂,她何必去自討沒趣呢?
第二天,江舒然正常上班。
只是沒想到,送小昱去幼兒園的路上堵了車,她不得不繞路,到醫院的時候比平常遲了幾分鐘。
踩點打完卡后,她正要換衣服去開會,轉頭便遇上了陳敘白和宋予彤。
陳敘白看她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一副氣喘吁吁的著急模樣,下意識皺了眉。
開口便是責備:“怎么衣服都沒換好?平常踩點就算了,今天開大會,不知道提前來嗎?”
江舒然看見他就想起昨晚,心中氣悶,隨口解釋了一句:“送孩子上學,路上堵了車。”
說完就要離開去換衣服。
陳敘白卻看著她這副隨意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聲音也更冷:“孩子不是借口。”
“是你的時間規劃有問題,如果能早點預留出時間,也不至于踩點到。”
江舒然腳步一頓,聽著他義正言辭的話,昨晚的苦悶被點燃成了氣憤。
小昱上學從來都是她親自接送,哪怕有手術下班晚,都是托付給熟悉的家長朋友。
陳敘白從來沒幫過忙,憑什么大言不慚地指責她?
江舒然攥緊了手,對上陳敘白冷峻的眼眸,反問:“陳醫生這是在指導我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