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想什么?”
楚依拿著縫縫補補的披風披在宋長青的身上,夜里涼。
宋長青雙眸望著遠處,“楚依,侯府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
楚依挨著宋長青,“侯府是姑娘的家,怎會沒有您的容身之地,現在的侯府中人,只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等姑娘回去,定要狠狠懲治那幫子人。”
她自幼跟著姑娘出了侯府,姑娘所經歷的一切她都感同身受,侯府里的人都是一群白眼狼,尤其是那李氏。
前不久,侯府派人通知說要接宋長青回家,歸期就在明日。
她的爹爹己重病纏身,侯府全由李氏做主,此次叫她回去,也不過是因為她被抬為了貴妾,為了彰顯自己的風范罷了。
宋長青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爹爹身子一向強健,此次病重定是有人陷害。”
當年,自己被李氏污蔑害她子嗣,爹爹本是不信的,一首為自己解釋開脫,可不知為何,后面竟派人將自己送到了莊子上,這一待,就是八年。
說不恨是假的,莊子內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即使自己是侯府嫡出小姐,照樣有人暗自給自己使絆子。
“侯爺最是疼愛姑娘的,若是知道您在莊子上受了這么多苦楚,定是要心疼壞了。”
楚依對于侯爺疼愛自家姑娘深信不疑,只是每當想起自家姑娘被送往莊子的那天,心里就暗自難受。
主仆二人在桂花樹下聊了一晚的心事,第二日清晨,侯府的馬車便到了莊子門口。
宋長青沒有什么行李,只是穿著一身舊時興起的粉色紗裙,頭上也沒有什么發飾。
即便是如此樸素的模樣,卻也是驚艷了來接她的仆從。
“二姑娘……竟出落的這么水靈了。”
開口的是芳若姑姑。
是了,還有芳若姑姑,是娘親身邊的人,她能熬過這八年,也多虧了芳若在中間周旋。
“姑姑……”宋長青開口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