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青眼底閃過一絲慍色,這李氏,果然沒安好心!
幸得她在莊子上經(jīng)常與周圍農(nóng)戶交流,那些農(nóng)戶也愿意教她藥理知識,不然,只怕是要栽在這吃人的侯府中了。
那婢女名叫福梔,見宋長青不做聲,只是盯著那倚夢看,還她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料宋長青突然開口,“父親一向不喜花草,擺在這里也是礙事,拿走處理了吧。”
一聽到要搬走,福梔立馬著急起來,“不可,這是李姨娘指定放的,二姑娘才回府,怎可如此蠻橫!”
宋長青冷眼看去,“我蠻橫?
到底這侯府的規(guī)矩越來越?jīng)]了,一個婢女,也敢置喙我的決定?!”
福梔一想到這二姑娘必定是不受寵的,再加上府中仍是李氏做主,她是李氏的人,說話也是越發(fā)橫了起來,“你一個從莊子上回來的姑娘,才回府就這樣無理,不怕落人口舌嗎?”
福梔見宋長青神色堅(jiān)決,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怒火中燒,言語間愈發(fā)尖酸刻薄:“哼,別以為你回了府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侯府里,還不是我們姨娘說了算!
你一個不受寵的姑娘,憑什么動這里的一草一木!”
說罷,她竟伸手欲去阻攔,手指幾乎要戳到宋長青的臉上。
宋長青眸光一凜,身形未動,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與福梔隔開。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清冷而有力:“我雖自莊子歸來,卻也是這侯府正經(jīng)的嫡出二姑娘,論起身份,你區(qū)區(qū)一個婢女,又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再者,父親雖不喜花草,但這府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風(fēng)景,都輪不到你來置評。
你若再敢無禮,我便讓芳若姑姑親自來教你規(guī)矩!”
言罷,她輕輕一揮衣袖,那份從容不迫與與生俱來的貴氣,讓福梔不禁后退幾步,臉色煞白。
福梔見宋長青非但未被自己的話震懾,反而更加堅(jiān)定了要搬走倚夢的決心,心中怒火更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