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清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zhuǎn)眼恢復(fù)如常。
我卻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晦暗,心里不由得發(fā)堵。
徐硯清就這么害怕讓秦婉瑜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嗎?
以前,我或許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徐硯清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這層關(guān)系,也就再沒了戳破的必要。
于是看著秦婉瑜詫異的眼眸,我又補了一句:“小昱的父親在外省工作,很少回來。”
秦婉瑜點點頭,眼中的震驚褪去,笑著說了句真巧,就要低頭和小昱打招呼。
“你好小昱,我是……”
話沒說完,徐硯清就插嘴打斷了:“搬家?guī)煾蛋褨|西都搬得差不多了,該上去看看了。”
我知道,他這是害怕我和小昱再說出什么,才想帶秦婉瑜先離開。
看著小昱懵懂的神情,我心中一陣悲涼,卻只能壓下那股難受,攥緊了他的手。
“那你們忙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我?guī)е£胖苯愚D(zhuǎn)身離開。
晚上,小昱已經(jīng)睡下,我還在等徐硯清回來。
我看著桌面上的離婚報告,心里滋味十分復(fù)雜,卻沒一絲不舍。
這段婚姻本就是一夜意亂情迷的錯誤,現(xiàn)在離婚,也算及時止損。
正想著,門口就傳來了響動,徐硯清走進客廳。
他俊秀的臉龐被手機屏幕的光照亮,眉目中縈繞淡淡的笑意。
甚至都沒看我一眼,只專注著低頭打字。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像是浸入了涼水中。
徐硯清很少看手機,更不會跟人聊得這么投入。
現(xiàn)在這樣,我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在和誰聊天。
我見他馬上要進臥室,連忙出聲叫住他:“徐硯清,我有話跟你說。”
徐硯清這才停下腳步,看向我的眼里又恢復(fù)了一片淡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