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說的沈懷夕半天接不出來話。
她默默地轉頭看向窗外。
這樣熱情的一面,她從未在周聞煬身上體驗到。
“沈同志不必為難,現在婚嫁自由,能追到我就努力,追不上我就更努力。”
張庭琛說話雖然直接,卻讓覺得沈懷夕覺得挺舒服的。
“那可能不好意思了,我剛剛離婚,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本來想說這輩子都沒有結婚的打算。
看張庭琛看起來是個好人,所以她說的委婉了點。
張庭琛輕笑:“正好,我是個喜歡打持久戰的人。”
沈懷夕噎住了。
沒再說話,怕自己再說下去,張庭琛又該說出一堆她適應不了的話了。
深圳這邊的人,說話都這么直接嗎?
車子很快駛向軍區。
……
沈陽軍區。
空蕩蕩的屋子只有風聲,再沒了另一個人的氣息。5
周聞煬突然間記起來下午,他離開的時候,沈懷夕正在收拾東西。
想到這里,他急匆匆進屋推開臥室的門。
晚風順著大敞四開的窗戶鉆進來,明明很溫和的風刮在周聞煬的臉上,卻顯得格外的刺痛。
因為臥室里,連屬于沈懷夕的被子都消失了。
他環顧了一圈,也只在書桌上看見了放的規規矩矩的筆記本。
周聞煬僵硬地邁著步子走近。
低沉的鎢絲燈下,他的手不自覺地抖動,拿起那本曾經沈懷夕工作很晚都會帶在身上的本子。
輕輕翻開。
第一頁寫的是: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天的第一天,也是我嫁給喜歡的男人周聞煬的大喜日子,他沖我笑了,我很開心。
周聞煬心一顫,往后翻,往后的七百多天里,她都是這樣寫的,每句話都在說自己對她很好。
直到第七百四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