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硯初如今在投資圈的地位,只要他想,我們確實會寸步難行。
這對于債臺高筑的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風平浪靜的過了一下午,我跟吳凌漸漸恢復理智,決定繼續找投資方。
晚九點,我神色萎靡的回住處,剛下電梯,遠遠地就看到一人。
走廊昏暗,男人抱著手臂靠在一旁,表情隱藏在黑暗中,指尖卻露出一抹猩紅。
是陸硯初。
感應燈應聲亮起,我跟陸硯初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四周彌漫著嗆人的煙味。
我看著他,和氣道:“是巧合。”
陸硯初沒說話。
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我繼續解釋:“我們已經在找其他資方,請陸總放寬心。”
我不怕得罪陸硯初,但我得替整個公司著想。
果然,聽我這么一說,陸硯初渾身上下的戾氣瞬間淡了些許。
我沒再多言,伸手去開門,下一秒,卻聽到陸硯初說:“項目,我們可以投。”
我手上一滯,心口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異樣。
看來,他已經看過項目書了。
但為什么呢?
陸硯初不缺大項目,真要合作,完全可以先聯系吳凌,他何必不辭勞苦的站在這?
我低垂著眼,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猜事情沒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緊接著,我又聽到陸硯初說:“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猜對了。
迎上陸硯初的目光,我客套道:“陸總請講。”
“西西的畢業設計需要一個項目,這款游戲,我希望她也能參與。”
原來,是想拿我們所有人的心血給林西西鍍金呢。
我蜷了蜷手指,又松開,說:“明早我會跟吳總匯報。”
我只是技術入股,總不能因為個人原因就拒絕陸硯初拋來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