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要分開。”
張居簡家比其他農戶更加寒酸,木門都腐朽了。
李荷敲敲門:“有人在嗎?”
蒼老的女人聲音響起:“進來吧。”
她推開門,入眼的是空蕩蕩的院子,客廳大開,裝飾成一個靈堂,最上面有一個靈位——兒張居簡之位。
一位穿著樸素,頭發花白的婦人背對著他們,正在往火盆里扔紙錢,扔著扔著忽然啜泣起來:“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死的慘啊,考中童生,眼見日子就好起來,怎么就拋下我一人啊……我可憐的孩子啊……我知道你是被人害了啊……別怕,我一定為你報仇,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她哭的凄涼,烈日當頭,張甜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底板首沖腦門,打了一個寒顫:“姐姐……”李荷接著往里走。
這名婦人的家,和其他三家死者家完全不同。
明明更加簡陋貧窮,卻給自己兒子備了靈堂棺材。
其他三人都是放在席子上的,只等著頭七過了,卷席子下葬。
李荷從老婦人身邊走過,瞥了一眼,婦人的臉,遍布皺紋,異常衰老。
她走到棺材旁邊,手放在棺材板上正要推開,突然哭聲戛然而止。
她心頭一緊,猛然轉頭。
那婦人蒼老的臉變成錐子般的狐貍臉,滿是毛發,金黃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李荷。
李荷全身汗毛乍然豎起,手迅速離開棺材板。
婦人重新低頭,臉上皺紋深刻,哀聲哭泣著。
她深吸了幾口氣,捂著快速跳動的心臟。
張甜正呆呆的看著婦人,“姐姐,剛才她的臉……變成了狐貍臉。”
尾聲顫抖,瞳孔緊縮,握著李荷的衣袖:“姐姐,我們回去吧。”
李荷冷靜下來后,手放回棺材上,那婦人哭聲停止,原本正常的臉變成了毛臉狐貍,一雙金黃豎瞳緊緊的盯著她。
她立馬收回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