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結婚前,那副禁欲佛子的模樣。
說話又冷又冰,仿佛和她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能讓他恢復記憶的方法,喬念都做過了。
可傅景硯,依舊沒記起她。
喬念心口悶得厲害,正想著該怎么開口說離婚的事情。
傅景硯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眼喬念,接著對他的助理葉雨菲吩咐:“以后她的事情你全權處理,不用來問我?!?/p>
說完,傅景硯就徑直下了山。
七年夫妻,形同陌路。
喬念呼吸發滯,著急上前想要叫他:“傅景硯……”葉雨菲已經先一步攔在了她面前,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喬小姐,傅總很忙,您有什么事情和我說就行?!?/p>
她的語氣,恭敬中帶著嘲諷,仿佛在炫耀傅景硯對她的偏寵。
明明一年前,葉雨菲看見她,連頭都不敢抬,只能唯唯諾諾的鞠躬喊她夫人。
喬念無視她的得意,疲倦反問:“你什么事都能替他做決定嗎?離婚也能?”葉雨菲的眼里一瞬迸發出巨大的驚喜,而后譏笑。
“又拿離婚這套來吸引傅總的注意?你還沒想明白嗎,車禍后景硯唯獨忘記了你,就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你從始至終都是他的恥辱?!?/p>
恥辱兩個字,像是針一樣扎在了喬念的心上。
她曾確確實實得看見過,傅景硯在禪室中的題詞:“娶妻業障未可贖,愿侍佛祖伴青燈?!?/p>
那些安慰自己的謊言被人戳破,這段婚姻只余下不堪。
喬念攥得手指發白,神色卻是清冷平淡:“你以為我會被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