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路虎就停在不遠處,天色有點暗,頭頂上橘紅色的路燈已經開始工作,斜斜的傾灑下來,映照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身上。瞿嘯爵穿著深灰色的風衣外套,筆直休閑的黑色長褲,頭發很短,眉骨上方有著淡淡的疤痕,深邃的五官,英俊桀驁,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冷漠。他逆著車燈走近,毫不客氣的摟住柳臻頏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無視所有人,他垂眸,嗓音淡淡的;“聽說……你要和別人出去吃飯?”“對啊?!绷轭@絲毫不加隱瞞,仰臉,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小模樣:“他說帶我去吃烤肉,是很多種類肉的那種?!彼孟裢苏埶匀獾脑┐箢^叫什么了。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事。說著,柳臻頏便準備再喝一口奶茶。但還未來得及動作,奶茶杯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奪了過去。她下意識蹙眉,不悅的喚:“瞿嘯爵?!薄笆裁礀|西你都敢進嘴?”瞿嘯爵生生將奶茶杯子捏癟,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盯著她的臉,他語調很不滿:“也不怕碰到什么臟的臭的,到頭來弄得你自己惡心。”“奶茶怎么會臟會臭,你扔了我一杯奶茶,一會兒你給再賠我一杯。”半杯換一杯。她可真是個大聰明。柳臻頏聽不懂瞿嘯爵話中的深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聽不懂。那話中的嘲弄意味像是一股寒意般滲透進唐遠的骨髓,他按捺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瞿嘯爵毫不避諱的環著柳臻頏的腰身,半磕著眸,動作緩慢的擦拭指尖沾染的褐色液體。這幅姿勢,無形中將柳臻頏整個鎖在了瞿嘯爵的懷中。語氣沉靜,卻有著太過強勢而濃烈的存在感,更不要提這其中的占有意味。唐遠身側的手攥得愈發的緊。他并不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適合柳臻頏。她面容稚嫩,性子溫淡隨意,比起這種進攻性太過強烈的男人而言,舉止溫和包容的才更為適合她。深呼吸,唐遠強撐起氣勢,剛準備開口說什么。就聽見瞿嘯爵嗤笑了聲,伸手捏住柳臻頏的腮幫:“矮冬瓜,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還敢吃別的男人的飯,我看你還真的是欠收拾?!薄坝腥鉃槭裁床怀?。”柳臻頏口齒不清的嘟囔著:“你傻我可不傻,我要吃肉?!背匀?,吃肉……她的腦容量小到可笑,芝麻大點,怕也就只能容得下吃肉這么一件事了。大掌下移,當著所有人的面,瞿嘯爵薄唇揚起,醞釀出極其冷冽輕佻的弧度。他低啞著嗓音:“矮冬瓜,是你嚷嚷著要吃肉的,既然如此……我就給你肉吃。”俯身,溫熱的唇瓣便落在她的唇瓣上,沿著她唇線的弧度曖昧輾吻。柳臻頏怔怔的睨著英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后知后覺,她才反應過來……他在吻她。吮吸著自己唇瓣的男人逆著光線,英俊如斯,微微泛著都粗糲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噴薄下來的氣息炙熱,仿佛是帶電一般麻痹著她的神經末梢。這種感覺是柳臻頏從未經歷過的。她下意識感到害怕。所以……下一秒,人便被她一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