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喇叭里傳來警方的談判:“里面的人聽著,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炸彈,從里面出來,我們可以進行寬大處理。聽見了嗎?我再說一遍,馬上放下炸彈出來。”“還寬大處理?我呸。”李也偏頭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用刀抵著柳臻頏,一步步的朝銀行門口走去,準備用她當肉盾,來和警方交談。但步子還未邁出去兩下,他倏然間渾身一僵,然后便感覺自己全身無法動彈了。一種冰冷麻木感從腳底直升頭頂,驚得他臉色大變:“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柳臻頏毫不害怕刀子般,隨意歪了歪頭。她的確什么都沒有做啊……只不過是花費了點時間聚集了點陰煞之氣,又聚集到李也身上而已。輕描淡寫的回應,柳臻頏眉目溫涼,透露出幾分單純無辜的笑意,然后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堂而皇之的轉眸,和瞿嘯爵隔空對視了眼。一個閑適瀲滟著柔光,一個冷冽陰沉著肅殺,隔空撞在一起,卻頗有一種唯美的氣息。下一秒,瞿嘯爵便宛若是一只蟄伏已久的狼,又像是本就潛伏在暗夜中的妖魔,剎那間朝身綁炸彈的阿虎沖了過去,每個毛孔里都張揚出一抹肅殺,眸底的黑暗也再也掩蓋不住。他一個飛躍,直接將阿虎撲在地上,骨節分明的大掌也死死掰著他的手指,防止他再次摸到遙控器。至于柳臻頏,瞧著瞬間安靜下來的場面,從口袋中隨意翻出來樣東西,看也不看的直接扔了出去。棕褐色的長條物件兒,正好擊中最后一名搶劫犯的后腦,在空中濺起點點血花。就這樣,人都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抗,就直直倒地。然后,柳臻頏便慢條斯理的將李也橫放在她脖頸上的刀子推開,腳步輕盈的走到被擊暈的搶劫犯的身前,俯身,將她的東西從地上撿起來。哦,是她的鎮壇木。看著上面沾染上的血跡,呈現淡淡的猩紅色。她嘆了口氣。真可惜,已經弄臟了,就不能用了。在一片死靜中,柳臻頏和瞿嘯爵以二對三的差距,將事情徹底結束。三個搶劫犯被全部押送到警車中。臨走前,李也還叫囂著:“你騙人,你答應會將我們安全送出去的,你竟然騙我……”他原本還想要喊些“不得好死”之類的話語,卻被旁邊的警察捂住了嘴。聞言,柳臻頏也沒有生氣,只是氣定神閑的攤了攤手:“我的確答應將你送出來,但我沒有說是以何種形式,你看你,現在不也平安走出銀行了嗎?我可沒有撒謊。”說完,柳臻頏自己還扁扁嘴,仿佛是被委屈了般。這幅模樣,倒是令戚子航忍俊不禁,偏頭低笑了下。但想著她今天的膽大包天,他還是努力扳起一張臉,上前:“你瘋了,如果不是你和爵爺配合的話,今天你怕是都要折在里面了。”戚子航常年面對犯人,周身自有一股頗具壓迫的氣勢,冷厲而逼人。尤其是在他如此嚴肅之時。他自以為柳臻頏會被嚇到。可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