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全程不超過十分鐘,倒也不影響眾人繼續(xù)用餐的心情。不過申超在吃了個小籠包后,突然想起今天自己的來意。“對了,爵哥。”他清了清嗓子:“昨晚你在洗手間里擦手的手帕是從哪兒弄的啊?”瞿嘯爵停頓了瞬,淡淡的瞇眸:“怎么了?”“我昨晚也是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你那塊手帕上的花紋,竟然跟我媽上次花三千萬拍賣回來的山水屏風上的花紋一模一樣。”他興奮的就差拍桌子:“靠,那可是雙面三異繡,至秦大師親手所繡啊,價值巨貴,而且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我就想問問你手帕是從哪兒搞到的,我也想去搞一塊來。”他買不起三千萬的屏風,還買不起幾萬的手帕?想昨天,他還嘲笑瞿嘯爵拿塊手帕擦手顯得娘們唧唧的。現(xiàn)在想來,蠢得人竟然是他自己。瞿嘯爵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停頓了下,然后用驚訝又摻雜著溫柔的眼神,瞅了眼正在大快朵頤的柳臻頏。這眼神,申超自然看見了,但他沒能反應過來,蹙了蹙眉:“爵哥,我是問手帕,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不用大師幫忙算一卦的。”但華清似乎反應過來,臉色微僵,泛出幾分不可置信來。可他很快便收斂起來,伸手拽了下申超,暗示道:“你覺得能被嘯爵帶在身上的手帕,會是誰送的?”申超沒腦子的看了華清一眼:“難不成是哪個女人?”所以說,不能當著柳臻頏的面說?華清還真是被申超的天真給打敗了。咳嗽了下,他直接了當?shù)奶嵝眩骸皣[爵的意思是,他的手帕是柳小姐送的。”“怎么可能?”申超驚得瞳眸驟縮:“這么說大師豈不就是至秦大師?”一聽到“至秦”兩個字,柳臻頏下意識反應了下:“啊?你叫我?”她仰臉,漂亮精致的五官,干凈又柔順的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還隨著她的動作偶爾散落下來幾根,迎著陽光,哪怕是申超這種見慣美女的人瞧見了,也不得不贊嘆一句。美人如玉。只可惜,她口中還咬著半個包子,歪頭看向他的時候噙著幾分蠢兮兮的姿態(tài)。申超錯愕的看著她,震驚到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嗓音:“至秦大師?”“是我啊。”“爵哥的手帕?”柳臻頏剛剛根本沒注意聽他們之前的談話。所以,她歪歪頭,神情狐疑:“我送的啊。”“那前兩年拍賣出三千萬天價的雙面三異繡屏風?”“我繡的啊。”否則她僅靠算卦和文物鑒別,怎么可能攢出六千六百多萬的身家?申超還是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那大師你怎么不說啊?”他相信,只要柳臻頏將至秦大師的身份往外一爆,整個南城區(qū)無人再敢小看她,更不會有誰敢再說她是村姑。但柳臻頏的眼神卻頗為嫌棄,將嘴里的包子吃完,又夾了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應:“那只是我的興趣愛好啊,又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要往外說?”誰家的興趣愛好能夠一筆賺三千萬的?如果有,請給他來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