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視而過,僅一眼,柳臻頏便確定,林下正樹身邊連保鏢帶這名男子在內,所有人都是陰陽師。只不過那幾名保鏢可能才初窺陰陽師的大門,也就是和服男人徒弟。“你好啊,王隊。”“真數隊長,別來無恙。”兩邊依靠翻譯友好的交流著。而柳臻頏卻站在不遠處的位置,伸手戳了戳瞿嘯爵的手臂,待他看過來后,笑瞇瞇的道:“認真看哦,我要開始表演了。”說完,她手指一彈。然后就瞧見林下正樹身后的保鏢像是被人從后面狠狠踹了一腳般,身體下意識往前撲去,雙膝重重的砸在地上,以匍匐式的朝眾人行了個大禮。就連和服男人也不受控的稍稍踉蹌了下,略顯陰柔的眸子重重一瞇,眼疾手快的開扇,快速朝腳下扇了下,這才算是解了腳踝處陰煞之氣的束縛。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但王隊和許老卻清楚,這近乎于鬧劇的意外是柳臻頏出的手。而這些下跪之人,也全都是采陰補陽過的人。兩個人對視了眼,后槽牙不約而同的咬緊。還真是一群渣滓。但王隊還是要維持著面子情,口中打著圓場:“沒事吧,可能是地面不太平整,我們提前準備了醫生,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我們可以安排醫生過來一趟。”“沒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還沒有嚴重到請醫生的地步。”未曾摔倒的人紛紛伸手將人扶起。唯獨和服男用一雙近乎于警惕的眸子從每個人身上掠過,扇子未曾合上,雕刻有月牙圖案的那一面朝向眾人。“雖說是到了南城區的地盤,但也沒有必要行如此鄭重的跪拜大禮吧。”輕描淡寫的嗓音充斥著太過明顯的戲謔,更何況柳臻頏說的一口流利的R文,都無需翻譯從旁協助,更是令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柳臻頏挽起一雙杏仁狀的眸子,眼神的色彩毫不掩飾著溫婉無害的嘲弄,繼續道:“現在還沒到過年呢,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實在是沒法給你們包紅包啊。”“王隊長,她這話是什么意思?”R國的真數隊長立即惱怒起來:“她小小年紀,怎么敢自稱是長輩的?這就是你們南城區的待客之道?”王隊剛準備說什么,就被許老拉住。他上前一步,不怒自威的臉上有著毫不收斂的包庇:“真數隊長,你都說了她年紀還小,所以……童言無忌,你一定是不會小肚雞腸到當真的,對吧。”如果R國真要計較的話,那么就給承認他們自己是小肚雞腸。真數隊長一時間被許老的話給繞了進去,也不知道該計較,還是不該計較。但他很快就顧不得這些了。因為……那幾個剛被扶起來的保鏢又莫名其妙的崴了腳,“咚”的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順便連頭都不小心撞在了地板上。這頭磕得,聽起來就……令人舒爽。真數隊長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丟盡了。王隊身后傳來不少的偷笑聲,柳臻頏漂亮的臉蛋上更是覆蓋上一層薄笑,揚手便將掌心攥著的東西扔了出去。金屬撞擊地面的響聲清脆,那東西又在地上稍微滾了兩圈,才在幾個保鏢的跟前停止。柳臻頏這是……打賞了保鏢們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