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毅然轉(zhuǎn)身,步伐堅定。
彩禮不用準備,因為我不會嫁給他,更不會重蹈上一世的錯誤。
等到高考完,一切都會結(jié)束。
我會永遠離開濱市,偏心自私的家人我不要了。
從未對我付諸過真心的徐清讓,我也不要了。
回到家,我就看見蘇強和李玉娥陰沉著臉坐在客廳,旁邊還放著雞毛撣子。
“你這死丫頭去干什么了?去報名了是不是?”我抿了抿唇:“去見徐清讓了,他讓你們準備彩禮禮單。”
這話一出,對面兩人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蘇強說:“三大件都得有吧?”李玉娥應合:“肯定的,再多要點布票,給婉兒做幾身好看的衣服。”
偏心偏得如此明顯,好像我生下來的意義就是為了蘇婉兒當墊腳石。
我的心刺了一下,閉了閉眼,低聲道:“你們商量吧,我先睡覺了,明天還要去供銷社上工。”
說完,我推開臥室陳舊的門,“吱呀”一聲,我將自己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
夜深,所有人都睡了。
我卻依舊坐在窗邊,借著窗外路燈復習。
困了就端起一旁為人民服務的搪瓷杯喝一口濃茶。
每當堅持不下去,我便轉(zhuǎn)頭看一眼這方小小的仿佛一座監(jiān)獄般的天地,心中信念又堅定起來。
三日后,我正在供銷社上班。
同事劉姐往外一看,突然拍了拍我的手臂:“小蘇,你看窗外。”
我透過窗戶往外看,馬路旁的梧桐樹下,一抹軍綠色的身影挺拔如松,容貌清雋。
是徐清讓。
劉姐催促我:“小蘇,這徐清讓同志來找你,恐怕是有重要的事,你趕緊出去看看。”
我攥了攥手,心臟處又悶悶痛起來。
走出門外,我問:“你找我有事?”徐清讓見到我便皺了皺眉:“你臉色不太好?”我垂眸:“這兩天事多,沒休息好。”
我白天上班,晚上還要悄悄熬夜復習,難免人會憔悴一些。
徐清讓聞言,也沒多問,只將手中資料遞給我:“這是結(jié)婚函調(diào)表,如實填寫你的資料,部隊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