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強接話:“對,爸媽給你留了一筆嫁妝,再加上你姐的彩禮錢,絕不會讓你婆家看不起你。”
這樣的畫面,明明我上一世已經看了幾十年,心口卻還是像被鋼絲纏住一般,有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從小到大,蘇婉兒吃的東西最好,衣服最多,就連房間都是家里最大的。
而蘇強和李玉娥總告訴我,妹妹比你小,你要讓著她。
我讓了一輩子,最后連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讓了出去……我垂著頭不愿再看,悄無聲息又關上了房間門。
翌日,我打算從供銷社下班時,來換班的劉姐急不可耐將我拉到一旁,喜滋滋遞過來兩張白毛女的票。
“小蘇,一票難求哩。
你拿去和徐清讓同志好好增進一下感情。”
我看見那熟悉的劇院印章,腦海中閃過的卻是許多年后徐清讓泛黃的日記——很可惜,看的第一場白毛女不是和真心愛著的人。
心臟猛地一顫,我幾乎是受驚一般將票推回:“劉姐,多謝你的好意。
不過您還是留著和您愛人去吧。”
劉姐愣了下:“跟徐清讓同志鬧矛盾了?可別因為賭氣,錯失了一個這么好的男人。”
說著她就不顧阻攔將票塞進我包里:“等你家徐清讓發達了,以后可別忘了我。”
我眼看屋外的秋雨漸大,劉姐又是個事不達不罷休的性子,這才沒再推遲:“多謝劉姐,那我先走了。”
等我頂著雨回到家中時,渾身早已被淋得濕漉漉的。
一進門,我重重打了個噴嚏,再抬頭就看見了餐桌上的徐清讓。
徐清讓看見我,原本舒展的眉毛又皺起來:“怎么沒帶傘?”他前世便很少在我面前笑,我一開始只當他是性格使然。
直到看見他在蘇婉兒面前那春風化雨的模樣,我才知,只是我不配罷了。
我剛要說話,李玉娥沒好氣剜了我一眼:“出門前我明明提醒過她,死丫頭粗心大意的。”
蘇強更是看都沒看我一眼,熱情地給徐清讓夾菜:“小徐,你別管她,難得來家吃飯,多吃點。”
我沒反駁這兩人的話,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