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卻將她的手捏緊,強勢的不讓她抽出來,俊美的臉低沉霸道,黑眸鎖著她。深如幽潭的視線里,沉下的全都是這一個月來,對她的思念。“一個月了,你心情還沒有好受一點嗎?”戰稷低磁的嗓音問著南婉。這一個月,他在國外不僅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給時間給南婉,讓她靜一靜,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只要她情緒好一點,他在跟她商量結婚的事,會好溝通得多。南婉沒能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里抽出來,他炙熱的掌心猶如鉗子一般,緊緊的握住她。如果她掙扎過度,受傷的會是她自己。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對她的霸道禁錮,她掙扎得越用力,越是遍體鱗傷。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霸道專橫,從來都不考慮她的感受。南婉呼吸沉浮,放棄了掙扎,眼神清冷的與戰稷對視:“你父母死了那么多年,到現在,你的心情好受一點了嗎?”她的眼神過于堅定,堅定之中泛著恨意的光點,毫無畏懼又透著堅韌憤怒的眼神。看得戰稷黑眸一震,心像是被巨大的錘子狠狠捶了一下。捏著她手的力道松開。南婉察覺到他捏著她的手放松了力氣,快速的將手抽出來,轉身往屋內走。戰稷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進屋內的背影,劍眉微蹙,墨染一般漆黑的眸子帶著傷意。南婉還在怪他,怪他讓徐薔薇去警察局指證藍廣坤詐騙,因此刺激了藍廣坤,讓藍廣坤逼死了徐薔薇。他很理解南婉的心情,當初他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也是被陰霾包裹,二十多年都沒有走出陰霾。南婉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感情比他和父母的感情要深得多。她的母親死了,她肯定是會很痛苦的。戰稷輕輕握了握剛才捏著南婉手腕的那只手,手心里似乎還殘留有南婉皮膚上微涼的溫度。就像是清晨的雨露一般冰涼,沁入肺腑,讓人的心也跟著泛涼。原來從前南婉被他恨著,是這種無奈又寒心的感覺。曾經,他以恨的名義,將她囚困在自己身邊,每一次,他對她的懲罰和靠近,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吧。如今,她將這種恨還給他,而她表達恨意的方式,不是留在他身邊折磨他,而是直接將他推開,最好以后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面。她對他的恨,才是真實而透徹的,不摻雜半點不舍和留戀。只想跟他一刀兩斷,永不相見......戰稷俊美的臉上,露出滄桑的疲憊。他黑眸盯著屋內,識趣的沒有再去打擾她。突然,天空中響起了轟鳴聲,那是直升機飛來的聲音,雖然飛機距離南婉家的別墅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戰稷敏銳,很快便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