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宋予彤也著急,趕緊否認說:“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同學而已。”
江舒然輕輕“嗯”了一聲:“開玩笑而已,別介意。”
說完,她就借口還有病歷要寫,匆匆離開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才陡然一松,輕輕嘆了口氣。
江舒然回想剛才陳敘白聽到宋予彤說只是同學時暗淡的神色,心口驀地漫上一絲酸澀。
原來這么多年來,愛而不得的,不止她一個。
但想到自己即將去國外進修,她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還好她已經決定離開了,這段狗血的戲碼,她先退出了。
下午,江舒然就拿著離婚報告去找了陳敘白。
她敲門進去,就看見他正在給桌上的盆栽澆水。
神情專注,面容嚴肅,不像是侍弄花草,倒像進行一項精密的手術。
江舒然腳步一頓,一時怔愣。
陳敘白不是嫌棄花草招蟲子,小昱想養多肉都不讓嗎?怎么現在……她眉頭皺了下,就看見盆栽上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一個“彤”字。
怪不得他這樣悉心照料,原來是宋予彤送來的……江舒然心顫了顫,壓下那股難受,將離婚協議書翻到最后簽字的那一頁,過去遞到他面前。
“你把這個簽了吧……”話沒說完,陳敘白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舒然只匆匆瞥見一個“予彤”,他就立刻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宋予彤的聲音傳了出來:“敘白,這里有個病人比較棘手,你能來幫我看看嗎?”陳敘白眼中閃過一絲焦急,立刻站起身:“等著,我馬上過來。”
他沒掛電話,一手接過江舒然手里的文件,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他匆匆離開,嘴上還忙著安撫那頭無措的宋予彤。
江舒然看著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又看著手中離婚協議上龍飛鳳舞的“陳敘白”三個字。
萬般滋味化為一聲釋然的嘆息。
他們,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