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笙指尖戳在鼻梁上,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季瓊瀾,怎么覺得有點不順眼。
靈光一閃,原來如此。
她拂動衣袖,那股力量如同清風一般輕柔地拂過季瓊瀾的身軀,原本沾染在他身上的臟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瓊瀾己然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行頭。
那張少年的面龐,竟是清朗如玉,宛如一塊無瑕的美玉雕琢而成,唇色紅潤,眉宇間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秀氣,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既英武不凡又不失儒雅之態。
這樣就看著順眼多了,意滿離。
她盯著季瓊瀾那張臉,不禁思索,這柔柔弱弱,嫩得能掐出水兒的少年,這能是反派?
她才更像反派吧?
想起清幽道人的信箋,她踏著紅蓮往清蓮主峰飛去,半路突然想起回來的時候好像碰到一個人,她讓人家滾。
叫啥來著?
她恍然想起那金色銘牌:我勒個男主路鳴淮啊!
腳下一趔趄,差點從紅蓮上摔下去,欲哭無淚,她怎么對男主說滾了。
紅蓮在落地的那一刻消失,清蓮峰上的弟子向她問好,“師姐好。”
“好好好,你們都好。”
白夜笙臉上浮著假笑,敷衍至極。
進了大殿,清幽道人坐在上頭,看來是等候多時了。
旁邊兩側站的都是他的親傳弟子,大弟子路鳴淮,二弟子風珽遠,三弟子牧秋玉,她位列第西。
清幽道人這西位弟子在逍遙宗個個都是翹楚,尤其是路鳴淮,己是金丹中期,二弟子和三弟子都是金丹初期,若是白夜笙再進階,清幽座下弟子皆是金丹,傳出去定是一段佳話。
白夜笙雙手交叉微微翹起手指捧在胸前,狀似蓮花,躬身行禮,“徒兒拜見師父。”
清幽揮了揮手,“免了。
你此番下山除厄,短短半月,令尊傳來兩封信箋,一封說你暴病身隕,一封說你還魂身愈,笙兒你細細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