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謹說話間看向了窗外陌生的北城夜景。
身側蔣鐸沉了沉聲:“可以。”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如果以后我碰上什么事了,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話,你也會幫我忙的,是嗎?”
蔣鐸頷首:“你指方家是嗎?”
“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別太擔心。”
蔣鐸雙手握著方向盤,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他思緒逐漸被拉得很遠很遠,竟是憶起了從前的時候。
他們是在三年前認識的。
卻只短短地相處了三個月而己。
那時候她23歲,他24歲。
是本該風華正茂又肆意灑脫的年紀。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呢,蔣鐸想起,那個時候是方家的老爺子過壽,因方家逐漸落敗,他父親不愿親自出面。
只遣了他來。
蔣鐸代表自己父親前往方家出席祝賀,在那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宴席上,人人臉上都帶著看似真切的笑意。
可只有他的元元躲在角落里低聲抽泣著。
她與這人聲鼎沸的熱鬧格格不入。
就像自己也一樣與這群人的熱鬧格格不入。
角落里的人蹲著,吸著泛紅的鼻子抽抽,巴掌大的臉上全是斑駁哭痕,她仰著頭,愣愣看向刺眼的水晶吊燈方向,蔣鐸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自己也追隨著她的目光看了很久。
是她在看燈。
也是他在看人。
宴席中,侍從見他站著與這氛圍格格不入。
于是舉著托盤過來詢問。
“蔣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您的嗎。”
“謝謝,不需要。”
“好的,有需要您可以隨時喊我。”
那侍從向他低頭問好后便轉身要走。
“等等”。
蔣鐸喊他。
那人聽到聲音停下步子。
只看到蔣鐸上前拿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