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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出聲,一句句像是我剛剛說過的話卻在腦海里慢慢浮現(xiàn)。
“當(dāng)時,便是他給我換的......我記得很小的時候,爹爹也送了我一雙鞋。”
“......我要換了。”
良說過的話也逐漸清晰起來。
“你自己有手有腳,為何還要我?guī)湍銚Q?”
“......”我想起來了,這是良給我換鞋的時候。
可是,為什么這么真實(shí)?
就像回到了那個剎那。
不對,我就在這里。
一種粗糙的溫?zé)岣袕哪_踝兩側(cè)傳來,生出幾分后悔的感覺。
可是身體卻被牢牢定格在這里。
“這個感覺好奇怪啊。”
我看著自己的蔓延至大腿的裸露肌膚,空氣似乎也變得冰冷起來。
不確定會不會激起一身寒顫。
我的腳踝處卻變得無比火熱,持續(xù)灼燒著皮膚。
便只能攥緊拳頭,雙臂努力撐著身體,向前微微俯身,緊盯著自己被刑具鉗住的腳以緩解這種糟糕的感覺。
由黑色布鞋映襯的白色褪去,麥色逐漸填滿了繡花鞋。
我卻絲毫無法記起收到漂亮禮物的欣喜,只能震撼于如鞋上牡丹的水潤觸感。
宛若黃粱一夢,也消泯了所有恩仇。
幻想?yún)s在腳踝的一起一落的最后,轉(zhuǎn)眼間煙消云散了。
只剩下帶上了仇人禮物的我與贈我禮物的仇人。
“可是,他是殺死爹爹的仇人啊。”
“可是,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么?”
我腦海中的兩種聲音在劍影刀光中變得嘈雜起來。
突然眼前一點(diǎn)白光膨脹開來,炸碎了良、炸碎了鹽袋、炸碎的馬車。
連我和車中的點(diǎn)點(diǎn)日光也沒能幸免。
只剩下一雙鞋。
鞋是淺藍(lán)色的,鞋頭是尖尖的,兩側(cè)上繡著亮銀色的牡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