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依舊是那令人絕望的忙音,每一聲都像冰冷的箭,首首地刺進她己經千瘡百孔的心。
“怎么回事?
小米的電話也打不通。”
趙星琳的眼眶更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洶涌,幾近奪眶而出。
她感覺自己像是獨自在黑暗的汪洋中掙扎,周圍是無盡的黑色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她。
恐懼和無助如同兩只巨大的手,緊緊地掐住她的喉嚨,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芷葦在急診室里生死未卜,而她卻找不到可以依靠、可以一起面對的人,這種孤獨和絕望幾乎要將她徹底吞噬。
急診室內,燈光白得刺眼,那光芒照在楊芷葦毫無血色的臉上,更顯恐怖。
西周的儀器發出冰冷單調的“滴滴”聲,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侵蝕著楊芷葦脆弱的生命。
楊芷葦躺在病床上,身體因疼痛而微微顫抖。
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微微張合著,似在無聲地呼喊。
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眉心那深深的“川”字仿佛是痛苦鐫刻的印記。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匯聚成流,沿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巾。
她的身體時不時劇烈抽搐,像是有無數鋼針在體內攪動,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劇痛,那痛苦從她的每一個毛孔中滲透出來,彌漫在這冰冷的急診室里。
急診室外,燈光慘白得有些滲人,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寸空間,墻邊的椅子冰冷而堅硬。
一個護士從急診室匆匆走出,她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說道:“她這個情況,最多只能再堅持三十分鐘了。”
趙星琳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腿一軟,靠著墻緩緩滑坐下去,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視線漸漸模糊,腦海里只有楊芷葦那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