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翼心里那個恨吶!因為這個月負責《趙公子sharen案》的藍少卿大病一場,在府中養(yǎng)病,秉承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思想,大理寺卿加派人手去調(diào)查《趙公子sharen案》。所以派了司直史去李勇調(diào)查銀針案,沒想到案子不出三天就破了。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破案者李勇還特地為他的夫人討要了獎賞!這件案子,因李勇妻子功勞最大,大理寺卿還記憶猶新。只是,這個案子怎么到未處理的案子里面了?他的人不可能這般粗心大意吧呀!而且,平日里大家都各司其職,一直都井然有序,偏偏今日出了差錯,還讓攝政王給看到了。這不是拿臉去給攝政王踹么?“行了,本王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錯就懲罰大理寺。”說完,皇甫夜傾似是冷漠的笑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對著顧南幽道:“你繼續(xù)。”“繼續(xù)?”銀針案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嗎?而且人證物證俱在,sharen犯也對案件供認不諱了,只待交到刑部便可。還要她繼續(xù)什么?“嗯?”皇甫夜傾再次瞇起了妖異的桃花眼,似是很不悅,眸子里流露出冷冽的光芒,“本王說的話,你聽不懂?”“懂,民女明白了。”不就是要她把雞蛋里挑骨頭的那招發(fā)揮到極限嘛!行,這個她很擅長。于是,顧南幽把銀針案的過程和破案經(jīng)過再復(fù)述了一遍,正要雞蛋里挑骨頭,忽然將目光鎖定在了司直史的筆錄中,靈光一閃,眉頭越蹙越緊。纖細的手指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才道:“民女有一事不解,還請左大人解答。”“顧三小姐請說。”對于顧南幽,大理寺卿左中翼還是對她印象一般,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但他是何等聰明之人,剛剛的情形他也看在眼里。細想一下便明白了過來,今日攝政王的目目標不在大理寺,而在顧南幽。難道是顧南幽得罪攝政王了?怎么說,也是一個能破生死陣的能人......大理寺卿暗暗松口氣的同時,不禁覺得有些惋惜,順便在心中為顧南幽默默點上一炷香。“司直史之妻是何許人也?”“她本是員外之女,有幾分姿色,繡功了得,之前有一夫家,夫君死后,再嫁李勇。”因為破了銀針案,所以大家都對李勇之妻有所了解。顧南幽又問:“除繡功之外,無過人之處?”左中翼聞之,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搖頭,便道:“除此之外并無過人之處,顧三小姐在懷疑什么?”該不會這個案子還有疑點吧?“民女只是想不通,一個普通婦人怎么知道仵作都驗不出的傷口。”“所以,顧三小姐在懷疑,李勇之妻或者她的親信之人接觸過,或者做過類似兇殺案?”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理寺少卿突然開口,目光灼灼,一張俊顏嚴肅冷靜,似是已經(jīng)投身到假設(shè)之中。藍少卿為人清高,眼高于頂,但對于查案,可是癡迷得緊。“確實如此,不過,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自己。”“因為她死了前夫。”“對。”顧南幽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