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本王很好奇,你究竟給夢渡郎灌了什么迷魂湯,他一天到晚詢問你是否有恙,連睡夢中,都顧著你的安危。”顧南幽去執(zhí)行任務(wù),任務(wù)圓滿完成,她卻失蹤了,一失蹤便是三天三夜,就在昨日,暗中尋找她的影衛(wèi),聽到了路人的怪談,將人帶到面前一問。從只言片語中,他聽到了行尸走肉、泥人的字眼,而且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顧南幽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方向,所以親自查探。在一個印象深刻的地方,他看到了她,淋濕透徹,渾身是泥,而且意識模糊,真的如同行尸走肉。而她身后,也同樣是一個形似行尸走肉的泥人,一直緊緊跟著她,他們這樣,一個無意識的走,一個無意識的跟,似是已經(jīng)走了很長的時間。最奇怪的是,走的人是異香案的主審,跟的人是異香案的主謀。詭異中透著莫名隱情。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顧南幽沒有說話,她只是在回想那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在結(jié)合攝政王的話,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凝重。“怎么,不可說?”攝政王神色微沉。“沒有不可說,不過又是個揪心的故事罷了。”之后,顧南幽將刺殺任務(wù)完成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夢渡郎所說賞花宴真相,以及積水漫洞之事,就連幻境也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聽完,攝政王沉凝半響,并未多說什么,只是邪魅一笑。“確實悲傷感人,不知小病貓打算如何做?”顧南幽長舒一口氣,在攝政王面前,在正事上,她并不想說虛假的話語,對于夢渡郎的事情,她還沒有完全想好。“走一步看一步,也許船到橋頭自然直了。”顧南幽站在屋內(nèi)床榻前,前一步立著身子傾長的攝政王,她看著敞開的窗外,外面的樹葉在風(fēng)雨飄搖,這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小病貓,你可曾聽說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攝政王想說什么?”顧南幽看他。“可你卻與顧大將軍很是不同。”之前,給她一個任務(wù),并不告訴她任何事情,只讓她刺殺一孩子。攝政王以為她會不忍心,甚至認(rèn)為她會直言不諱說他蛇蝎心腸,連孩子都要殺之類的話語。可他卻估錯了,她不問緣由,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而且任務(wù)圓滿成功。一個剛及笄的女子,顯然涉世未深,居然對一個孩子下得了手。要么她沒有心。要么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且心狠手辣之人。這樣的人抓不到弱點就不可控。可她又在不知內(nèi)情的情況下,伸手救下了惡貫滿盈的夢渡郎......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父親是正直善良的武將,黑暗之事,他不會沾手,那惡人就由我來做好了。攝政王請放心,民女必定忠心不二。”謀臣,必定一手黑暗,一手光明。她既然選擇了復(fù)仇,選擇了這樣一條艱難的路,她就不能做一個絕對的良善之人。攝政王冷笑,“信不信,本王自有定奪。”之后,顧南幽提議去看夢渡郎,攝政王并未說什么,揮手讓她去了。顧南幽走后。一人影從外明走進來,步伐老成,面色微冷。攝政王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做到了一旁的紅椅上,沉沉的說了一句:“她是個自相矛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