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大丫羞愧了。顧南幽啞然。原來暗中之人這么警惕,一發(fā)現異常,無論是不是就已經出手。她第一次見到小女孩的直覺是對的。“天氣寒冷,快些回去。”之后她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大丫看著她遠去,又再次扯著稚嫩的嗓子喊道:“謝謝你,姐姐!”聲音異常稚嫩,卻極有穿透力,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這次沒有再得到顧南幽的回應,可大丫卻緩緩地跪在地上,朝著她遠去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回到街道上。顧南幽在她與顧南疏原定的地方等待,夜已深,寒風肆掠,她除了裹緊身子,并未打算離開。終于,她等到了顧南疏。顧南疏帶著她去了知府,知府大人知道顧南疏是顧大將軍顧守城的長子,還知道顧南疏在軍中身居要職,對他可謂是熱情又尊敬,連連邀請他在府中小住幾日,方便解決宋四司的案子。顧南疏將顧南幽帶進知府內,與知府介紹所是他的義妹,知府寒暄幾下,便讓他們早些休息。她進入客房之前,顧南疏塞給她被揉作一團的紙。進客房關門后,她才打開看。此紙字跡如顧南疏一樣,溫和瀟灑,優(yōu)美俊逸。書寫內容有點少兒不宜。無怪乎顧南疏不好單獨與她細說,而是用紙張的形式告訴她。內容大致是:從宋四司認識那對讓他深陷牢獄的父女開始,細到極致,生怕顧南疏找不到破綻。由此可見,宋四司心中也焦急,畢竟皇命在身,卻忽然身陷牢獄,無法完成使命,內心十分羞愧自責。重點是,在馬車內與女子發(fā)生肌膚之親之事,因為當時有了點酒,記憶有些模糊,但能確定的是,他確實在馬車上毀了那女子的清白。可當時那女子并未反抗,反而異常主動,與那女子的供詞完全相反。而且女子有物證,因為她身上有淤青,似乎是反抗撞擊的痕跡。還有人證,便是那女子的父親,他親耳聽到馬車內有響動,還聽見了女兒呼救的聲音,但被宋四司的侍衛(wèi)攔著,不得進入。侍衛(wèi)們的證詞說,當時宋四司確實有異樣,并吩咐誰都不允許進入馬車內,而當時馬車內只有宋四司一人,但不知那女子何時上了馬車。女子的聲音,侍衛(wèi)們當然也聽見了,但并不是呼救,而是令人面紅耳赤的低喊。當時,他們還暗中調侃,宋大人遇到美人,竟然在馬車內如此奔放了。本以為是兩廂情愿,誰知竟然出了這等事。雖說詞不一,但父女那一方有人證物證,而宋四司只有人證,雖未能定罪,卻能深陷牢獄中,無法自由出入。后面一直調查無果,只能一直僵持著。這些沒什么,與顧南幽先前猜測的沒多大出入。但有一點,卻讓她深深蹙起了眉頭。在紙張上寫著宋四司與那女子的第一次見面,就有一名紫衣女子,說那對父女的銀錢就是被紫衣女子所竊,但空口無憑,他們沒有證據,反被紫衣女子栽贓誣陷。宋四司就是那時見他們可憐,又是同路,才載他們一程。“又是紫衣女子!”顧南幽喃喃念了一句。只是不知宋四司所碰到的紫衣女子,與指使大丫行騙于她的紫衣女子是否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