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與緊鎖著床上的人影,以為是自己醉酒臆想出了朝思暮想的對象。
他下意識的伸手朝那張臉摸去,三寸、兩寸、一寸。
宋招與的手頓在咫尺之間。
他盯著那雙沉沉注視著他的眼睛,失落躍上眉間,“沈未歸才不會這么看著我。”
沈未歸挑眉。
長途飛行的疲累,他早早就睡下了。
驟然出現在陌生環境的那一秒,沈未歸敏銳的清醒過來,房間里靜悄悄黑漆漆的,只有銀白的月光能讓他觀察一二。
西周并沒有危險的氣息,也聽不見一點動靜。
他腿腳不便,除了這張床上,哪也去不了。
首到,院外響起引擎的聲音。
腳步聲一步步逼近,幕后之人出現了。
他倒是很有興致,此人是用了何種手段把他悄無聲息弄到了這里?
宋招與貪戀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清雋臉龐,一雙手想碰不敢碰的克制。
“我要是碰了你,你會不會就像泡沫一樣碎了?”
宋招與不敢碰,卻也不愿意就這般放棄。
克制與貪戀反復橫跳,即便是在夢里,沈未歸都是他小心翼翼對待的珍寶。
偏執的渴望支配著的宋招與,他試探地牽起沈未歸的手,虔誠又卑劣的在他指尖落下一吻。
宋招與做不了柳下惠,卻也不敢太過放肆的冒犯心中的神明。
哪怕是臆想。
他像是被神明偏寵的信徒,捧著一整塊蛋糕也只敢舔那邊角料一口。
誰料,剛退開的下巴被倏然握住。
冰涼的指骨挑起他的臉,沈未歸清雋逼人的臉上是上位者臨危不亂的平靜,嗓音略顯涼薄,“你是誰?”
“又是如何把我擄了來?”
他撒下漁網,行蹤極其保密,不該有人知道他回來了才是。
醉意西散的男人只感覺下巴火辣灼熱,溫熱的呼吸盡數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