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幾下,確定他暫時無法靠自己的意志醒過來,出了門,爬上小木屋后邊的那座小山,在山坡旁摘了好些木苦榿樹的葉子。
回去木屋生了火,把葉子煮爛,然后放在椰殼里用杵臼一頓搗,而后用紗布把碎葉包裹起來,走去床旁,撬開霍爾曼的嘴,用力地擠著紗布,葉汁準確地滴進了他的喉嚨。
迦琳這才認真地觀察起這張臉:高鼻深目,皮膚很白,頭發黃澄澄的,嘴唇不薄不厚,輪廓分明,睫毛翹翹的——她摸了一把自己的睫毛,又跟他的對比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他的睫毛比她的還要長那么一點。
她的鼻子也沒有他的高。
她掰開他的眼皮,觀察他的眼瞳。
是帶灰的淺藍色。
她和她族人們的眼瞳不會出現這樣的色彩。
迦琳記得很多年前有一個人也擁有類似這樣的眼睛。
那是她最敬愛的人。
也許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也是同一個人種。
迦琳把霍爾曼全身都剝了個干凈,她沒有道德倫理方面的觀念,看到男人的裸體并不覺得羞恥,反而還多看了幾下。
她喜歡對一個新事物展開一番觀察。
她給霍爾曼蓋上用干草做成的被子,接著重新折返回海灘邊,把籮筐背起來,大烏龜此前沒有跟她回屋里去,現在眼看它想往海里去,迦琳怕它被鯊魚吃了,趕緊跑去把它抱了起來。
又看到那一卷被海水侵襲的東西,剛才被她隨手扔地上了。
這是那個異族人的東西。
迦琳又看了一遍卷軸的內容,仍是看不明白,想了想,把卷軸放進籮筐里,還是決定把它帶回去。
她又撿了一圈貝殼才回去,雖然品相不太好,她還是進行了一番加工,把它們磨削得很光滑,打了個孔,用草繩串起來,掛在了屋檐做裝飾。
這是她擁有的第西串了。
今天收獲的母貝只有一個,而且它不符合迦琳心中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