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戶來講,這個人有些太過年輕,可他笑起來的樣子,卻讓人不由覺得親切,忍不住就想多說兩句——他或他帶的人里,必然有人精通擾人心智的幻術。
“沈世崢……”那錦衣衛主動報出自己名號,然后看向他的腰間。
“陳在。”
他摘下腰牌遞過去。
那位沈百戶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瞧著他一身陳舊的甲胄,打著哈哈熱絡地道:“不必不必,關寧鐵騎的‘夜不收’對不?
兄弟這一身行頭,可是做不得假。”
他們這么一番往還,原本戒備的袍澤見了也徹底放松下來,紛紛放下刀兵。
這時,院外那隊人馬陸陸續續走了進來,他們一共五人,看打扮,其中西人是邊軍精銳,只不過每人都垂頭喪氣的,有兩人還是被攙扶進來,身上帶著駭人的創口,剛一進門就癱倒在地,血水跟著流了下來。
最后進來的是個女人,她的容貌清麗,穿一席墨綠色色馬面裙,其上用細細的銀線鑲著繁復的秘術圖案。
跨過破廟門檻時,她的周身還伴著一陣細碎的銀鈴聲,像是她手腕上系的鈴鐺里發出來的輕響。
沈世崢與陳在皆是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們倒不是驚訝于這女子的美貌。
實在是這遼東詭譎之地,哪怕對于精銳的邊軍武士也是九死一生,能行在其中的女子,定然有些過人的本事。
而且看那隊人馬的樣子,這女子方才是其中主事之人。
只見,她用謹慎的目光掃過這廟中幾方人馬,尤其在他們這二人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可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只沉默地跟著自己的隊伍,一并踏入這破廟中來。
沈世崢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充滿心思的眼睛滴溜溜地在陳在與這一隊新來者之間游走許久。
終于,他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言問道:“所以,你們都是奉命東出硬探,今日早間被雪里面不知什么東西給擋回來的?”
“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