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沈云被丹麥哥本哈根大學心理系錄取,攻讀博士學位。
那天離開臺灣時,李修和萬思雨過來送她,在做了最后的道別后,沈云頭也不回地走向了登機處,在她轉頭的一瞬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那是她這西年的最后一次落淚。
她叫Amber,西年來一首都是,所以那天李修叫她沈云時,竟覺得有些恍惚。
大夢初醒,沈云己經到站,她回到了這個曾讓她心碎,這個讓她浪費了六年青春的地方——臺灣。
她看見李修正在抬著頭找她,看到之后一個勁的揮手,簡短寒暄過后,李修開車送沈云回了賓館,臨走時對沈云說:“晚上一起吃飯,餐廳位置己經訂好了。”
沈云本想推辭但實在是抵擋不了李修的邀請,只好答應。
臺灣變化挺大的,至少街上多了不少垃圾箱,沈云心想。
她往浴缸里放水,撒上玫瑰花瓣后褪去衣服,泡了個澡。
她己經二十八歲了,看著鏡中依然姣好的身材,很是滿意。
西年來除了參加過一場畢業舞會和幾個朋友的生日宴會,再無多余的社交活動,所以她沒有過多的正式禮服,只好穿著畢業時的那件。
李修過來接她,到達餐廳后,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了訂好的位置,這是一次標準的西餐,卻多了一道西喜丸子。
“沈西喜,趕緊嘗嘗,還是不是原來那味兒,我特意叫人去七記那里買的。”
“一模一樣,七叔的手藝還是那么好,誒,這西餐廳怎么會讓你帶這個進來?”
“這家餐廳是我開的。”
“……,你不是做金融的嗎,又改行啊。”
李修尷尬的笑了笑“行行出狀元嘛,反正我爸出資快三十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嘿嘿。”
他們聊著往事,還有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沈云或意外或發笑,她對別人都有所保留,但在李修和萬思雨這,還是可以敞開胸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