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將死之人,至少在這些人看來是這樣的。
“不就是去金營走一趟?”
趙構說著看向張邦昌,“張相,準備行囊走吧。”
空氣似乎凝住了,好像沒有人會想到他趙構會這么痛快地答應去金營。
雖然說君命難違,可要是不想去,總有推搪的理由。
如果突然大病,如果突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只要理由充分,別人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很多人都是這么干的。
張邦昌像是被閻王點了命,沮喪的臉更難看了許多。
可是,沒有人同情他的遭遇,對于他的表情,人們更是表現出厭惡。
相比于張邦昌,人們發現趙構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從進門到現在,這位王爺可沒有露出半點貪生怕死的痕跡。
在離開時,一首觀察趙構舉動的種師道有些不確定地問,“康王,如果你需要,我請求官家多派些護衛給你。”
趙構擺手表示不用,他心里明白,種師道這么一問肯定不是真的要派兵保護自己,畢竟進了金營,再多的護衛也是任人宰割的命。
他這個問候,更多的是出于某種態度,他在釋放對自己的善意。
趙構滿意地看向種師道,笑著說,“種將軍,如今金人就在眼前,可是敵人可不僅僅是金人,你要多多保重,只有好好活著,才能為大宋出力呀。”
也沒多做停留,趙構很瀟灑地離去,這時候要是跟種師道說有人要害你,恐怕種師道是不會相信的。
等趙構離開了很遠,種師道都沒有回過神。
作為武將,西肢發達頭腦簡單是人們刻板印象,但在大宋,武將可都是能文能武的貨色。
種師道顯然也感覺到了趙構的話似乎不是隨口說說,而是有所指。
可是他也剛來京都,對這里的人和事根本不了解,甚至對官家也是陌生的,因為在他來的半路上,大宋的官家還是趙佶。
所以種師道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