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城,九月的第一天。
立秋己經二十多天了,盛夏的炙熱還沒有褪去,J城的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悶潮的熱浪,樹上偶爾還會有幾聲蟬鳴。
S大校門口,人來人往,車流涌動,一輛出租車嫻熟的擠進一個停車位,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后車門打開,謝語從里面躬身鉆了出來,未施粉黛的小臉在陽光下白的發亮,某品牌雙肩包慵懶的掛在肩上,一只手一邊一下往肩上提了提,毛茸茸的趴趴狗抱在懷里,與悶熱的天氣很違和。
出租車師傅五十歲左右,熱情隨和健談,面帶笑容的下車幫她把行李箱從后備箱里拿了出來。
言語里帶著幾分羨慕,臉上笑容可掬,“姑娘,能考進S大,爸爸媽媽老驕傲了吧?”
中間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又道。
“我家姑娘高考考的慘不忍睹,但人家心態好,說什么莫以什么英雄來著,”說完還搖了搖頭。
“莫以成敗論英雄,”謝語笑語。
“對對,就是這句,我也沒什么文化,”出租車師傅說著上了車,還不忘跟謝語說再見,說完絕塵而去。
拖著行李箱擠在人流中,謝語臉上掛著一抹自嘲的笑意。
出租車師傅挺有意思。
她考進S大是爸爸媽媽的驕傲,那么某人考進京大豈不是祖宗十八代的驕傲。
—今天是謝語自幼兒園到大學,第一次一個人上學。
說好大學第一天謝繁錦和曾美琳來送的。
結果就是謝繁錦是一名軍人,一早部隊打來緊急電話,有重要會議,服從命令聽指揮是軍人天職。
無奈事有湊巧,曾美琳婦產科主任醫師,拯救生命更是義不容辭,今天有一臺特殊孕婦的手術。
從她記事起這種事情己經見慣不怪了,隨時發生。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半夜三更她醒來一個人也找不到,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第二天嗓子發不出聲音了,干媽陸顏知道后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