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河里的水冰的刺骨，手凍的生疼。
舒珂的手上，長了很多凍瘡，嚴重的地方己經裂開了小口，傷口處還殘留著干掉的血跡。
她先把尿布打濕，再刷一刷，用肥皂打出泡泡，搓洗干凈，滿滿一盆。
她搖搖晃晃的端起大木盆，很是吃力。
腳上傳來痛感，鞋子小了太擠腳，指甲嵌進了肉里，大腳趾被擠的發炎。
可媽媽最近心情不太好。
她不敢開口，只能向奶奶開口。
“奶奶，我腳上的鞋子小了，問鄰居伯伯要幾雙吧。”
舒珂幾乎沒有新衣服穿。
伯伯家有個漂亮的小姐姐。
她有很多衣服，小了都會送給舒珂。
她給過很多衣服，有蓬蓬的蛋糕裙，黑色的百褶裙，大多數都是秋冬天的裙子。
舒珂是穿不了的，她沒有打底襪。
奶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奶奶去問問，乖孩子。”
三妹妹滿月后就變得白了許多。
她的臉圓圓的，鼻子小小的，看不見媽媽就大哭。
爸爸工錢一年結一次，媽媽平時會繡花貼補家用。
舒珂也學著幫媽媽一起繡，媽媽不認識字，卻可以看得懂很復雜的圖紙。
媽媽的手上下翻飛，繡蝴蝶，繡花朵，繡小動物。
舒珂負責在空白的地方繡上背景的顏色。
在媽媽心情好的時候。
經常對舒珂說。
“媽媽不認識字，等你長大了，帶媽媽回家看看。”
舒珂開心的點頭。
她感受到媽媽的需要。
媽媽的家鄉很遠很遠，在大山里，那里沒有公路，甚至自行車都上不去。
媽媽的頭發不像以前那樣濃密了。
稀疏還有些毛躁。
生活磨碎了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