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忽然登門,樊桃愣了半天。
還是時寧推了她一下,她眨眨眼,回過神。
“傅律師,你怎么來了?”
傅修已經(jīng)被幾個小家伙拉著進(jìn)了門,小鬼們搬椅子的搬椅子,拿水果的拿水果,倒茶的倒茶。
見時寧也在,他對時寧微微頷了頷首。
時寧微笑回應(yīng)。
傅修對樊桃道:“你們和吳廣志的案件,由我負(fù)責(zé)。”
吳廣志,就是那個人渣院長,也是那天開車撞他們的人。
樊桃好奇,怎么傅修會知道。
傅修已經(jīng)告知時寧:“是靳宴讓我來的,聽說,那天你也在場?”
樊桃抿抿唇。
原來如此。
時寧頓了下,隨即點頭。
傅修說:“我聽靳宴說了,你托他處理過吳廣志,他讓人做了,只是底下人沒趕盡殺絕,沒想到吳廣志會狗急跳墻來找樊桃,還連累了你。”
時寧一時無言。
“傅律師,也難為你了,這么高的身價,跑來做嘴替。”
傅修:“不為難,他給的不少。”
時寧:“……”
傅修敲了敲桌面,對樊桃道:“說情況。”
“哦……好!”
樊桃面上粉粉的,莫名的興奮起來。
她跟陀螺一樣,把周圍收拾了一通,尤其是那堆有關(guān)于法律的專業(yè)書和小說,一股腦全抱走了。
然后,拿好小本本,聚精會神地坐在傅修對面。
“傅律師,可以開始了。”
說完,她握緊筆,兩眼放光。
傅修:“……是你說,我記。”
她以為他是來給她補課的老師嗎?一副準(zhǔn)備偷師的模樣。
樊桃干笑兩聲,“不好意思啊。”
最近看網(wǎng)課看多了,遇到這種現(xiàn)實的專業(yè)大佬,她忍不住想動筆記兩筆。
時寧站在一旁,眼神在倆人之間來回,覺得也挺有趣。
用不著她,她就識趣地退遠(yuǎn)了點。
傅修問得很詳細(xì),一小時后才結(jié)束。
“這件事我會全權(quán)接手,后面有問題,我會再找你們。”
樊桃點頭如小雞啄米,“好的好的。”
她整理著桌子,把傅修不要的幾張廢紙偷走了。
傅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追究她。
辦完正事,他拎著包就走了,片刻沒停留。
時寧一抬頭,發(fā)現(xiàn)樊桃趴在窗口往下看。
“他真厲害……”
少女輕聲嘀咕著,眼睛里都是亮光。
時寧微嘆。
她說不準(zhǔn)樊桃對傅修什么感情,不過,最好不要像她,否則苦楚無窮。
他們不見面的日子里,靳宴送了很多禮物給她,有些是送到家里的,有些是送到公司的,求和之意,路人皆知。
時寧沒有回應(yīng),年前事情也多,她鉚足了勁兒,終于把駕照給拿下了。
第二天,靳宴就讓人把那輛冰莓粉的奧迪給她送來了。
他消息提醒她:“上路小心。”
時寧仍舊沒回應(yīng)。
不過,車她倒是開了,上路一周,就敢在小年那天,帶著外婆去醫(yī)院做體檢了。
剛好,又遇到蘇栩。
她還是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挑纖細(xì),鼻梁上駕著昂貴精致的眼鏡。
小護(hù)士看到她,態(tài)度更加恭敬。
外婆不明就里,對時寧說:“這位蘇醫(yī)生啊,真是年輕有為,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