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氈娃娃。
要不是聽傅荔說過,靳宴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東西。
他搜了下資料,也不太難。
而且,家里原材料應(yīng)有盡有。
余嬸日常在樓下摸魚,忽然,聽到樓上漂亮噠噠噠的腳步聲,聽上去兵荒馬亂的。
怎么了?
殺羊呢?
她探頭看著,沒過多久,書房門打開,漂亮沖了下來。
余嬸像喚狗似的,朝她嘬嘬兩聲。
漂亮聽到動(dòng)靜,也不管是誰,繞著余嬸就一頓轉(zhuǎn),顯然是有話要噴,但有口難言。
余嬸好奇啊,圍著漂亮走了走。
忽然!
她掃到漂亮的腦袋!
嗯?
毛怎么禿了一塊?
漂亮:?。?!
生氣!
-
時(shí)寧去了瓊州,金陵的一切都還得正常運(yùn)營。
傅修忙得更加四腳朝天,晚上應(yīng)酬更加不斷。
這天,他從鳳鳴山莊出來,正好遇到靳宴的車。
倆人碰了個(gè)頭,坐在靳宴車后座聊最近的情況。
見靳宴準(zhǔn)備回家,他心里不平衡,說:“閑著沒事就跟我回長豐,幫著料理點(diǎn)事情。”
靳宴拒絕:“不合適。”
“你現(xiàn)在那芝麻小官的位置,有誰愿意找你的晦氣?”傅修說得毫不客氣。
靳宴還是拒絕。
“家里有事,我挺忙的。”
忙?
傅修皺眉,“你忙什么?”
前座,親眼見過靳宴上午九點(diǎn)坐在沙發(fā)上戳娃娃的陳朝默了一下。
嗯。
忙著做羊毛氈。
靳宴一臉從容,張口就鬼扯:“原糧最近有大動(dòng)作,我得盯著點(diǎn)?!?/p>
陳朝:“……”
傅修懶得說了。
他看了眼時(shí)間,還得回趟長豐。
“讓司機(jī)慢點(diǎn)開。”靳宴虛假地關(guān)心了下。
傅修頭也沒回。
呵。
“走吧,回江南城?!?/p>
車?yán)?,靳宴接著就對司機(jī)說。
“好的?!?/p>
眼看靳宴的車駛離,傅修長舒一口氣,走向了自己的車。
他喝了不少酒,車開了一路,不暈車的人,也開始不舒服。
為了透口氣,他提早下了車。
到長豐的大廈附近,他從咖啡廳外轉(zhuǎn)過,眼神一掃,剛好看到里面面對面說笑的年輕男女,一時(shí),腳步頓住。
樊桃早該下班了,留在公司,就是等傅修的。
可她太無聊了,干脆下樓找加班的張淇。
非高峰時(shí)刻,店里人少,張淇用員工券請她吃了蛋糕,倆人坐在床邊一起刷題,刷著刷著就開始拉呱,天南海北地扯。
忽然。
咚咚咚!
一陣敲擊,從耳邊傳來。
樊桃前一秒還咧嘴笑呢,一轉(zhuǎn)頭,正對上男朋友的死亡凝視。
她一下子坐直了。
不只是他,就連跟她說話的張淇都下意識拿起了筆,挺直腰桿。
傅修站在窗外,身后是漆黑的夜。
他視線往下,掃著年輕男女。
片刻后,他移動(dòng)下巴,示意樊桃出來。
“馬上馬上!”
隔著玻璃,樊桃比劃了一個(gè)OK。
張淇連連對傅修點(diǎn)頭,傅修淡淡回應(yīng)了他。
“哎,他怎么看上去這么兇啊?”
仗著傅修聽不到,張淇小聲道。
樊桃吃了最后一口蛋糕,張口就否認(rèn):“什么兇,他不是兇。”
“這還不兇?”
“這叫高冷,叫酷!”
張淇:“……”
樊桃塞好東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