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婺州回來,緒真就走了。據應承禹說,應該是回去離婚,孟齊軒親自來接走的。“還親自來接,說明還有點感情吧。”傅荔說。應承禹嗤道:“他那是迫不及待要離,所以才上趕著來接。”渣男。傅荔罵個不停,轉頭問他:“哎,你倆關系不挺好,怎么他沒請你吃飯?”“請了,前兩天他就到了,晚上叫我出去喝酒來著。”“那你怎么不去?”“應某人不交污點朋友,潔身自好。”傅荔:“……”白癡。緒真這一對,就好像是他倆的對照組,來一趟,確實讓應承禹心慌。把瘟神送走了,他就安心了。結果沒過兩天,兩個樓里的豬出現大批非正常死亡,南邊有兩個食品公司過來跟他們談合作,事情一下子多了起來,倆人忙得腳不沾地。一個穿著短袖、大褲衩在會議室跟人談合作,一個頂著雞窩頭陪著豬大夫們給豬治病。盛夏又慢慢來了,天氣悶熱。傅荔搞定了豬疫,在辦公室跟應承禹談合作的事。她拿了兩根芭蕉心,遞了一根給應承禹。這玩意兒是南邊弄來的,據說能喂豬,但豬不大愛吃,她嘗了兩回,覺得水多,吃著還挺新鮮。應承禹咬了一口,萬分嫌棄,丟垃圾桶了。“豬都不吃,別吃了。”他有點心疼。什么好東西沒有,她吃這玩意兒干嘛。傅荔吐出渣渣,說:“我以后找老公,條件里就加一條,必須得愛吃芭蕉心。”應承禹頓了下。一秒后。他快速低頭,把垃圾桶里那根撿了起來。“別說了,我把他吃爛,行吧?”傅荔順手拿起一根干凈的,敲了下他的腦袋。“放回去,臟死了。”應承禹瀟灑地丟了。倆人胡扯兩句,說到正事。“你上回說歐洲那邊有訂單,準嗎?”傅荔問。“八九不離十,那邊下個月派人過來考察。”傅荔嘖嘖,很是感慨。“咱這二師兄要遠銷歐洲了?”“將來,我把咱們養的豬,賣到全世界去。”應承禹說。傅荔想想,覺得挺美。老傅家干法律、醫學和政治的不缺人才,但做生意做成全球大亨的,目前還沒有嘛。她另辟蹊徑,也算給家里爭光了。“哎。”她看向應承禹,“你游戲公司最近怎么樣了?”“穩步運營。”“你天天跟豬打交道,還能搞定游戲嗎?”“我玩兒的就是互聯網,游戲也好,養豬也好,都能用互聯網的邏輯再做一遍,不矛盾。”傅荔明白。只不過……她咬了口芭蕉心,感覺到汁水躺進喉嚨,涼絲絲的。“我養豬是主觀上愿意的,不怕別人背后說我,你呢,不怕人家嘲笑你?”應承禹身子后靠,雙手一攤,十分瀟灑。“你的主觀意愿是養豬,我的主觀意愿是陪著你養豬,你不怕人家說,我也不怕。”傅荔砸了下嘴,沒什么特別的味兒,但有一點點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