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昭寧又不想暴露制藥室,不想讓人進去。現在蕭瀾淵竟然同意了。“鐘劍現在哪里醒得來說同不同意,你們王爺同意了就行,血心蠶是他的!”傅昭寧也知道青一肯定也想救鐘劍的,但是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用了主子的珍貴藥材太離譜了。這一點傅昭寧倒是挺敬佩蕭瀾淵。血心蠶真的難得,他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別說鐘劍只是他的屬下了,就算是家里人,很多人事關自己性命也會猶豫的。畢竟誰都覺得自己的命最為重要。但是蕭瀾淵竟然沒有多加考慮就同意了。“王爺再仔細考慮一下吧。”青一看著蕭瀾淵。看得出來他也是艱難糾結。傅昭寧也看向蕭瀾淵。她沒有催他,這種事情讓他自己做決定也是合理。“不用考慮了,現在鐘劍命在旦夕,但本王卻還能撐,先救鐘劍。”“蕭瀾淵,我替鐘劍先謝謝你。”“鐘劍本來就是我的侍衛,你救我的侍衛,還用得著你說謝謝?”蕭瀾淵搖了搖頭。“但是鐘劍他是在替我查事情的事情中的毒,我有責任的。”傅昭寧這才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么說來神夷教的余孽果然又死灰復燃了。”蕭瀾淵看到了傅昭寧的難受,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又不是你給鐘劍下的毒,自責什么?鐘劍就算立了一功,我們知道神夷教已經滲入京城了。”“你也盯著神夷教?”傅昭寧有點兒意外。“前幾年,赫連部族發生神夷教徒滲入的事情時,我考慮過這個問題。”蕭瀾淵的話音剛落,傅昭寧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該不會是懷疑你中的毒來自神夷教吧?”“對。”蕭瀾淵點了點頭。青一在一旁說,“王妃,王爺中的毒,不是連您都覺得難解嗎?需要很多種稀奇古怪的藥材才行。一般哪怕是制毒的,所用的都是比較常見些的毒草毒物,只有神夷教,這個門派天南地北搜羅那些旁門歪道的,他們的教徒也是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所以他們煉制出來的毒藥最雜最毒。”這就怪不得了蕭瀾淵會這么懷疑了。“所以,其實我這些年在懷疑,你爹娘當時是不是加入了神夷教。”蕭瀾淵又說。傅昭寧瞪大眼睛。“他們會這么蠢?”“這誰知道呢?看你前些年的所作所為,有其女必有其爹娘?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蕭瀾淵眼里泛起了點笑意。這不就是在說她以前很蠢?傅昭寧竟然無法反駁。“那現在呢?”“沈玄來了。”蕭瀾淵這么說。“所以,你現在又覺得我娘很可能是沈家的人?是沈玄的妹妹?”如果說傅林氏不是神夷教的,那么當年的毒不是她下的可能性就大了?從側面證明他中的毒跟傅林氏沒有關系?蕭瀾淵看著她,那雙眼睛黑亮清澈,都像是能夠照得出來他漸漸明朗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