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想想也覺得是。現(xiàn)在要是說起來沈俏,老太太估計都得睡不著了,天天盯著找著人了沒有,帶回來了沒有。還要時不時地想著她以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說不定還得一想起來就哭一場。“舅舅說得對,至少讓老太太解毒之后再養(yǎng)幾天?!薄八亩荆愦_實能解?”“怎么還不相信我呢?”傅昭寧挺直了背,“我上次和蕭瀾淵出去,得到了不少好藥材?!薄澳蔷秃谩!眱扇嗽谛d里坐了下來,沈玄問起了蕭瀾淵?!澳憔瓦@么離開,雋王可有阻撓?”“沒有?!备嫡褜幰宦芳壁s,也沒怎么顧得上多想蕭瀾淵,而且她也覺得蕭瀾淵現(xiàn)在心態(tài)有些不對,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正好。不過,提到有沒有攔著她離開這件事,傅昭寧倒是真的不好說他半點壞話的“沒攔著,甚至能幫忙做的都幫了,還給我劃了線路圖,一路上哪些地方不適宜過夜歇腳的都標(biāo)了出來,也暴露了好多家他名下的鋪子,路過的時候給備了馬和各種吃食?!币婚_始她不知道的,直到他們經(jīng)過了某一個城鎮(zhèn),有人送了東西過來,拿著蕭瀾淵之前就送到的親筆信,她才知道他還做了這些。而且,也是這個時候傅昭寧才知道他在各地都已經(jīng)悄悄滲入了自己的勢力。估計沒有暴露過給別人,現(xiàn)在倒是讓她知道了。沈玄輕聲笑了笑?!翱磥黼h王對你是真的上心了?!薄罢f他上心吧,又好像想著和我劃清界限了。”傅昭寧不知不覺就把心事說了出來,“之前我們還說好了試著處處看,當(dāng)培養(yǎng)感情,甚至都有些水到渠成了,從玉衡山回來之后,他就跟抽風(fēng)似的,還要跟我拉開距離呢?!彼诟道咸珷斆媲耙彩钦f不了這些心事的,好像也沒有什么朋友能夠說出這些話。方詩晴覺得蕭瀾淵很好很好了,畢竟純古人思想,也不明白都已經(jīng)成親了,還要怎么試著處處看。雖然試著理解,但也不懂。安卿年紀(jì)還小些,她哥哥安年又是個有八百心眼的,回家估計被安年隨便兩句話就把什么都給套出來了。安年和蕭瀾淵是好友,她才不會讓安年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直接就跟沈玄說出來了。沈玄思索了片刻,問她,“你能夠離開昭國,雋王的毒是清了?”“解了九成,剩下一點點,要找到一種叫玉龍筋的藥材才可以,對了,舅舅,你也幫忙找一找吧?!薄昂??!鄙蛐却饝?yīng)了下來,又問,“那毒既然已經(jīng)解了九成,雋王的身體算是大好了?”“他之前一直戴著面具的,是因為臉上有塊毒疤,現(xiàn)在毒再逼出來,那個毒疤更嚴(yán)重了些。”傅昭寧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這么一邊臉,這眼角,嘴角,還有鼻梁,都有些影響,現(xiàn)在還不能戴面具了,得包扎著,不得見人?!薄斑@么嚴(yán)重?”“嗯?!备嫡褜幣吭谧郎?,有點兒懶洋洋的,“我原先覺得也沒關(guān)系,因為不解毒就要死,那跟死比起來,不過就是臉上的疤嚴(yán)重了些,誰會猶豫?”“但是他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