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公主也愣住。蕭瀾淵定定地看向安年。安年從懷里拿出了一卷看著有些年頭的羊皮卷,羊皮卷都已經(jīng)泛黃了,還有些發(fā)黑的污漬。青一上前接了過來,送到蕭瀾淵手中。蕭瀾淵緩緩打開那羊皮卷。安年又接下去說,“王爺,皇上前段時間給我安排了個活。”“不就是你惹了皇上生氣,不受器重了,皇上暗挫挫懲罰你磨你銳氣呢,給你安排了個清掃的奴才的差事。”南瓷公主嗤了一聲。安年嘴角又是一抽,解釋了一句。“宮里舊冊所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人清理打掃過,都是舊公文舊書,皇上讓我收拾歸攏一下。”蕭瀾淵瞥了他一眼。那個舊冊所里應(yīng)該堆了不少于數(shù)千冊的舊案冊舊書,以前有個宮人在那里面離奇慘死,后來經(jīng)常有人聽到半夜那里有怪聲,所以宮里都在傳那宮人的鬼魂一直沒離去。這事情在他六七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過了。反正后來有另外的地方收攏那些案冊什么的,一些沒用又不好丟的就送去那里,久而久之,那里面堆了不少,又臟又陰森森的,大部分時間一個人都沒有。安年被安排去收拾那個舊冊所,那肯定是又干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大發(fā)肝火了,竟然想到了這么個懲罰安年的差事。“我在收拾舊冊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羊皮卷。”安年淡定地解釋,好像被派去干那件苦差事他一點都不在意。蕭瀾淵打開了羊皮卷,發(fā)現(xiàn)竟然就是南瓷,東擎,以及昭國的一個海域劃定圖。昭國海岸線還挺長的,但是那一處拐了個大彎,有一條大海峽,過了就是東擎的領(lǐng)土,海峽過去一座島就是西云島,劃進(jìn)了東擎,再遠(yuǎn)去才是南瓷。西云島的東邊一片海域細(xì)長,接上了一條河,河道彎彎曲曲,兩旁都是山脈,那應(yīng)該就只能走那條彎曲的水路,經(jīng)過了玉衡山,再繞到了玉衡山后面——蕭瀾淵看到這里手指倏地捏緊,目光投向了安年。因為繞到玉衡山后面,那一片山脈,就清清楚楚地寫著“東擎國”三個字!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東擎所在的位置!東擎竟然還有那么一條水路通向西云島,而西云島和那條水路,都是劃屬東擎的!這羊皮卷算是一幅三國交界圖。可這是哪里來的?安年為什么會把這個帶出來交給他?蕭瀾淵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在場的人都好像感覺到氣壓忽降,心頭都有些沉重。安年退了一步,咬咬牙站穩(wěn)了。他看著蕭瀾淵,“王爺,容我說下去。”蕭瀾淵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卸去了威壓。“說。”安年看向南瓷公主。南瓷公主卻冷笑起來,“你不用避著我,本公主知道,你們皇上打著西云島的主意!他想讓我父王給出西云島。”“我說了,西云島是東擎的。”安年指了指那羊皮卷,“上面有東擎,昭國和南瓷的國鑒。說明這個劃屬是當(dāng)時三國皇帝都同意的。”蕭瀾淵的確看到了上面蓋著的三個國鑒。昭國那個,就在他手里呢,他當(dāng)然能看得出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