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王妃,不要太擔心。”陰暗的牢房里,蕭瀾淵正坐在一堆稻草上,閉著眼睛,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比。“王爺,王妃肯定是要問牢里的情況的,要是讓王妃知道,皇上竟然把你關到這么陰濕幽暗的地牢里——”那王妃不得擔心死了?暗衛打量著這座大牢。他們本來以為,皇上會讓人把王爺送到上面那種比較干燥干凈的牢房,上面有些牢房至少還有張床,而且還算干凈一些,有小窗子能夠透進光,白天會亮一些。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直接把人押進了最為幽暗的地牢。這座地牢以前可以關押sharen如麻的重犯的,沒有窗,沒有光,挖在地下,也很陰濕。而且這里沒有床,就是落角放著一堆稻草,墻角都因為暗濕而長出了青苔,這里面的味道還很難聞。關在這里是不知晝夜的。要是王爺以前的體質,在這樣的地牢里呆上一夜可能就得病倒了。現在王爺的身體雖然好了許多,但絕對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呆上兩個月,那不是要了王爺的命嗎?“皇上怎么能夠——”“他確實是長進了。”蕭瀾淵輕笑了一聲。皇上忍了他這么多年,也是很能忍了。現在已經按捺不住了嗎?“王爺為什么要讓南瓷公主嫁入安府?”暗衛有些不明白。這不就是給了皇上一個降罪的理由嗎?“這個罪名,比欺君好多了。”蕭瀾淵輕嘆了一聲,他私自去大赫的事情在皇上心里肯定是一根刺,皇上會一直在猜來猜去,猜他去大赫到底是為了什么,只說為了傅昭寧去的,皇上絕對不會相信。那種人不會相信因為想念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奔赴千里。要是沒有別的罪名來轉移一下,皇上為了治他的罪,就得一直揪著欺君這二字做文章。就怕他為了坐實欺君這個罪名,想盡辦法挖出相關的事來。倒不如給他直接找一個罪名,麻痹和轉移一下皇上的注意力,擾亂他的思路。而且,這個罪名,不就只能關他一段時間?真要是欺君之罪,那就不止如此了。“本王第一次被他打入大牢,會讓他有些滿足感,他這會兒想著能夠欺負本王一次,還不知道得如何驕傲激動呢,別的事情就不會再去深挖和多想。”蕭瀾淵想到皇上這會兒還不知道有多得意,低笑出聲。“就讓他先得意一下。讓底下的人都加快速度,完成手上的事,本王這里無需理會。”“是。”蕭瀾淵想了想,又說,“拿紙筆來,本王得給王妃寫封信。”讓昭寧擔心可不行。他想到了皇上忍不住會有動作了,但也沒有想到這次皇上長進了,敢直接把他打入大牢。所以,他還沒有事先和昭寧說清楚。萬一昭寧因此生氣——蕭瀾淵坐直了起來。之前在大殿上他都不慌,但現在想到這里他怎么就有點兒慌了?傅昭寧很快就收到了蕭瀾淵寫的信。一頁紙,寫得密密麻麻的。她看著送信來的暗衛,挑了挑眉。剛才她正讓青一去探大牢的環境,青一剛走,這邊信就送來了,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