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可能有病菌。蕭瀾淵聽到傅昭寧說了這么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心頭一軟。但是他又有點兒想笑。“傻瓜。”看著她這么古怪的裝扮,他終是聽了她的話,沒有順著自己的心意一把將她拉入懷。“聲音怎么沙啞成這樣?”他又問。“水喝少了。”傅昭寧乖乖回答。“那以后多喝水。”“好。”“咳咳。”安年輕咳了兩聲。“二位,你們就站在我面前。”他這么大一個御史大人,是看不到嗎?他這么大一個傷員,是可以忽略的嗎?蕭瀾淵這才低頭瞥了他一眼。“安大人看著頗為狼狽,是被毆了?”他問。安年苦笑,“手骨可能折了,腿扭傷了,腫著呢,還劃拉了一道傷口,確實挺狼狽的。”“哦,那剛才本王看到王妃要替你醫(yī)治,安大人可是想攔?”這話一出,其他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才安大人可是伸手托住了傅昭寧,不讓她蹲下看傷的。這一幕,竟然正被王爺看到了?王爺不會多想吧?他們都太敢肯定雋王剛才是否聽到了沉香的話。他們又探頭看向院子里,這會兒傅晉琛正站在沉香面前,沉香已經(jīng)站起來了。十一心里著急,希望傅爺能夠壓制住沉香,可不能讓沉香在這個時候又說出什么荒唐的話來!要是被王爺聽到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我一時失察,本來我在里面出來,不好直接給安大人檢查。”傅昭寧說。她果然是被沉香氣著了。一時沒有多想。“我問安大人呢。”蕭瀾淵對著傅昭寧輕聲說,“寧寧為何要解釋?”呃——傅昭寧一聽到蕭瀾淵這話就不由得懷疑,他剛才是聽到了沉香的話。但如果他聽到了,為什么說話的語氣還是這么溫和冷靜,一點兒都聽不出來有怒氣?她可能是累壞了,腦子也轉(zhuǎn)不動了吧,現(xiàn)在竟然有點兒摸不清蕭瀾淵此刻的心思。安年說,“王妃最近特別累,要是還蹲下查傷,我擔(dān)心她等會兒站起來會暈。”他會這么想,是因為今天他就有過一次了。蹲著一會兒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兒摔倒。所以剛才在看到傅昭寧要蹲下給他看傷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想阻止她。他可以把傷腿架高起來,不能讓她蹲下去檢查。再說,他何德何能?讓她蹲在自己面前?傅昭寧是一顆醫(yī)者仁心,不會想那么多,但他不行。蕭瀾淵看了看安年,又看了看傅昭寧。安年這句話是在解釋他剛才的舉動,但蕭瀾淵卻聽到了他的細(xì)心,聽到了他對傅昭寧的關(guān)心。傅昭寧雖然戴著口罩,但他也能看到她眼下的青色和眼里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