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件——是非要穿嗎?”蕭瀾淵都不知道這件叫什么。但是完全把她的身形遮擋住了。蕭瀾淵其實想看看將近一個月沒見,傅昭寧是瘦了多少,才會讓十一信里寫得語氣那么焦灼。他看著傅昭寧的眼睛。明顯是眼睛看著都大了,那臉肯定也是瘦了一小圈。“這里面都是傳染病人。”傅昭寧這個時候其實很想投入他的懷抱,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獨立堅強的人,不會有太多脆弱的時候,哪怕有,也能自愈。可現在她竟然很渴望他的懷抱。但是她不行。雖然清洗了一下,換了罩衣什么的,但她還是不想這個時候和他過分接近。蕭瀾淵卻已經朝她伸出雙臂。“我抱一下。”抱一下,他就知道她瘦了多少了。“不好吧?現在我身上臟。”傅昭寧眼里有了點笑意。“我自京城來,策馬疾馳了三天,不曾沐浴,也臟。”蕭瀾淵說。聽到他策馬疾馳三天,傅昭寧的心頭顫了顫,他為了她而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他本身要離開京城就會有皇上的阻力。“這種臟不一樣,我怕我身上有病菌。”但是傅昭寧的話音剛落,蕭瀾淵卻已經把她拉進了懷抱,他擁抱住了她。攬她入懷,他當真感覺到她瘦了一圈。蕭瀾淵只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擁著她,在她耳畔低聲說,“我后悔答應讓你來了。”得有多辛苦,得有多累?這些她原本可以不做的。蕭瀾淵的身體因為前面十幾年的毒,讓他時常有毒發作時全身冰冷,雖然現在毒已經解了,他的內力也大進,但一旦他的身體狀態不好,太累的時候,體溫還是會比普通人低。他的懷抱略帶清寒。但不知道為什么,傅昭寧覺得他的懷抱這個時候格外讓她安心。“我真沒事,我的身體比你們很多習武的人還要好。”傅昭寧從他的懷抱里出來,退開一步,“你休息一下?十一,給王爺沏杯熱茶來。”“是,屬下這就去!”十一如夢初醒。剛才他都只顧著激動了,現在才想起來,王爺肯定是一路急趕,他都是騎馬來的,這一路吃了多少風沙。他們這會兒都以為蕭瀾淵就是一個人騎馬趕來柘城。“我給安大人看看傷。”傅昭寧輕聲對蕭瀾淵說。“先看看手吧。”蕭瀾淵說。傅昭寧是大夫,本來她在醫治病患的時候,他不該那么小心眼的。但是現在他站在這里,就不樂意看到傅昭寧給安年治腿上的傷。說著讓她先給安年看手,他還抓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套。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什么,但傅昭寧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她抿唇笑了笑,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撓。她湊近他,聲音很小,“其實里面還有一層手套,完全感覺不到別人的皮膚,很間接的接觸了。”蕭瀾淵心里那點醋意,被她這么一撓變成了癢癢。“嗯。”他假裝得平靜心里已經狂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