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人群嘩然。
替賀殊挨打那漢子汗流浹背地扯了扯她的衣裳。
他站出來是因著不忍看這瘦弱少年挨打,不是想得罪東家白做一夜工啊!
管事看著悄悄話說得越來越大聲的眾人,不禁有些后悔將事情鬧大,心中對賀殊的殺意卻也更重。
正要命人先把賀殊這個刺頭抓起來再說,一道沉沉詢問忽地從密室深處傳來:“發生何事?”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賀殊卻在這一瞬從管事的臉上看出了十分的敬畏。
見他恭敬地垂手立在一旁,賀殊也就丟了那鞭跟著做出幾分恭敬模樣。
須臾,一個一身黑袍黑笠的男人如一團影子般從深處緩步踱來。
管事一改方才跋扈,殷勤地哈著腰道:“這些個沒規矩的蠢東西西處亂看,驚擾大人了。”
黑袍男人淡淡掃了地上破包一眼,不疾不徐揮揮手,一句話便解了現場劍拔弩張,“提點兩句便是,勿要節外生枝,正事要緊。”
張管事連聲應是,轉而怒目道:“還不快滾去干活!
都把你們那倆眼珠子管好了!
當心轉到我手上!”
眼見有人相救,漢子忙不迭作揖道歉,生怕賀殊還要生事,一把拉住她往前推,“快走快走。”
賀殊回眸,深深看了看那道黑色的身影。
她賭對了,在搬完貨之前,這東家并不希望引起工人的惶恐和猜疑。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工人暫時還是安全的。
出了密室,漢子重獲新生般長吐一口氣。
賀殊瞧見他胸前鞭痕可怖,翻開的皮肉滲著血,己經將衣襟染濕。
他自己倒像是無知無覺似的,在兩側守衛的注視下眼觀鼻鼻觀心。
默了默,賀殊低聲道:“你那么怕他們,為什么還要幫我?”
漢子見她神情陌生,也低聲回:“你不記得我啦?
我是在牙行被你扛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