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間在流逝,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打著燈往邊靠過來,陸銘注意到了兩眼放光,扯著嗓子大聲喊,“你總算是來了。”車窗落下,江柚看到了駕駛室里的人,她頭皮瞬間就繃緊了。“柚子,趕緊上車。”陸銘是高興的,催促著江柚上車,“我們來拿行李。”江柚站在那里,她撐著傘,不知道是不是淋到了雨,她這會(huì)兒手腳都是冰冷的。她沒動(dòng)。陸銘和閆闕都把行李搬到了明淮的車上,見江柚還站在那里,催促著,“柚子,上車啊。”江柚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在高速路上,她不覺得自己能夠打到車。陸銘走向她,“你在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江柚不是怕,只是不想。“別猶豫了,趕緊走吧。我看了天氣預(yù)報(bào),一會(huì)兒雨更大。”陸銘拉了江柚一把,“別把他當(dāng)回事,就當(dāng)是咱們叫來的司機(jī)。”陸銘這話,確實(shí)是讓江柚放松了一些。是啊,別把他當(dāng)回事。她深呼吸,走向了明淮的車。陸銘知道江柚不想跟明淮坐一起,便主動(dòng)坐到了副駕駛上,讓江柚和閆闕坐在后面。“走了。”陸銘關(guān)上了車門,系好了安全帶。明淮打著轉(zhuǎn)向燈,緩緩開出去。“下面有毛巾,擦一下。”明淮提醒著陸銘。陸銘拿出了毛巾,先遞給了江柚,“你擦一下。”“謝謝。”江柚接過來,雨大,打了傘也不見得能全遮住。“別客氣。”陸銘也給閆闕拿了一條毛巾,“你擦了給我擦。”閆闕最先下車沒有帶傘,是淋了不少。他擦了頭發(fā),然后把毛巾給了陸銘。陸銘接過來就擦了身上的水。“這一次去怎么樣?成功了嗎?”明淮問。“不成功就不會(huì)回來了。”說到這個(gè),陸銘滿臉笑容,“再過幾個(gè)月,我也有小崽崽了。”江柚微怔,還沒太明白陸銘這是什么意思。“兩個(gè)?”“當(dāng)然了。”陸銘略有幾分得意,“一個(gè)肚子里出來的,我一個(gè),他一個(gè)。”明淮注意著前方的路況,開得很穩(wěn),“那你媽應(yīng)該會(huì)松口了。”“不松也不行。”陸銘挑了眉,“這么多年她都沒有破壞掉我跟閆闕,孫子也給她生了,她也該死心了。”明淮輕笑,“還是你們夠狠。”陸銘搖頭,“你錯(cuò)了,不是我們夠狠。是我們夠......”陸銘突然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我怕說出來,會(huì)打擊到你。”“呵。”明淮冷笑,“你想多了。”“不是我們夠狠,是我們夠相愛。”陸銘說出這話的時(shí)候,下巴都要揚(yáng)上天了。如果他后面有根尾巴,肯定甩成了螺旋槳。閆闕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但是看陸銘的眼神,卻是讓旁人都感覺得到一絲絲香甜。江柚承認(rèn),她是被打擊到了。閆闕和陸銘是雙相奔赴的,他們之間的感情要比普通的男女更難,可是他們卻堅(jiān)持了這么多年。怎么能讓人不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