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語氣,跟外面的雨聲極配,都那么的無情。江柚被他這句話給激怒了。“是我要在這里大吵大鬧了嗎?他這么小,怎么會被燙傷?今天燙傷的是手,你才覺得無所謂吧。要是燙到臉,燙到別的地方,怎么辦?”江柚忍不住控訴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兇了,還是痛意未減,明朗的哭聲也變大了。江柚聽著兒子的哭聲,心里疼得要死。她深呼吸,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發(fā)了火之后又很后悔,嚇到了孩子。“柚子,你冷靜點。”陸銘勸著江柚,“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再說。”“是不是她?”江柚突然指向了姚星月。陸銘的臉色變了變。江柚也看到明淮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她冷笑一聲,“所以,兒子被燙,是她造成的。”“江老師,那是個意外。”姚星月終于坐不住了,她趕緊解釋,“是我在添湯的時候,不小心灑在了明朗的手上。”江柚聽得倒吸了一口氣。她紅著眼睛盯著姚星月,她抿著嘴唇,握緊了拳頭,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拳頭。“意外?你添湯,為什么會把危險置于一個小孩兒的位置?”江柚質(zhì)問著姚星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江柚,你夠了!”明淮怒了,“你看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在公眾場合這么鬧,有意思嗎?”江柚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在了原地。陸銘見狀,趕緊去安慰江柚,“孩子好在沒有什么大礙,小孩兒恢復(fù)能力強,過兩天就不會痛了。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明朗手上留疤的。先回去,好不好?”江柚直勾勾地盯著明淮,她推開了陸銘伸過來的手,走向了明淮。“這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在鬼門關(guān)走一趟生下來的。他才跟了你多久,別人這么傷害他,你可以無所謂,但我忍不了。”江柚很鎮(zhèn)定,聲音卻在顫抖。不是害怕,是因為生氣。她在氣這種時候,明淮還在護著姚星月。“你忍不了又想怎么樣?”明淮抱著孩子,怒瞪著她,“現(xiàn)在是你不講道理。知道他現(xiàn)在難受,你還在這里拖時間,是想讓他哭著鬧著,你才舒服嗎?”江柚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現(xiàn)在,不講道理,有錯的是她了。“明淮,我收回我之前的話。”江柚提了一口氣,“我會跟你爭撫養(yǎng)權(quán)的。”明淮瞳孔微縮。陸銘也驚到了。姚星月在一旁,抿著嘴唇,低下了頭。明淮瞇了瞇眼睛,“等你。”說罷,他抱著孩子就走出了醫(yī)院。江柚整個人在這一刻像是被抽了筋一樣,她的腿發(fā)軟。陸銘趕緊伸手扶了她一把,擔(dān)心不已,“你怎么樣啊?”江柚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盯著那兩個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的男女,她咬著牙,強忍著眼淚,“我沒事。”“我扶你過去坐一下。”“你走吧。”江柚不想麻煩陸銘,“我自己可以的。”陸銘嘆了一聲,“其實,姚星月不是故意要傷明朗的......”江柚看向了他。“我不是要替她解釋,是陳述事實。”陸銘趕緊解釋道:“吃火鍋的時候,沒湯了,姚星月就添湯,明朗的手伸了過去,才不小心燙到的。”江柚盯著陸銘久久,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卻很堅定,“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我都要把明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