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所有人都沒有責(zé)備過白慕言,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終歸和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如果不是他一直放縱薇薇安,還妄想著息事寧人,余九九說不定就不會中毒了。“毒是你下的?”余九九突然這樣問了一句。接著,她不等白慕言回答,繼續(xù)說道:“那毒藥是你親自找來的?還是說是你研發(fā)出來的?”她原本就因為剛剛清醒,氣息比較弱。等說完這些,已經(jīng)開始有些喘了。“別說了,趕緊喝點水。”白慕言看著她的模樣,也顧不得心中的愧疚了。床上的人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人,卻因為他變成了這樣。余九九也不拒絕,就著白慕言的手慢慢喝了兩口。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并不能多喝,只能暫時濕潤一下嗓子。“等你好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卑啄窖栽谛闹写蟾殴烂艘幌隆5扔嗑啪帕藗€三小口之后,就將杯子收回去了。“再給我喝一點。”余九九原本雙手捧著杯子。現(xiàn)在被白慕言帶走了,就像小孩子一樣抬著胳膊想要抓回來。“聽話,你暫時還不能喝那么多水。”白慕言隨手將紙杯放在一邊,安撫的摸著余九九的長發(fā)。“好吧。”余九九有些委屈。可又擔(dān)心白慕言覺得愧疚,就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了。她了解這個男人。哪怕周圍都是他認(rèn)知中的朋友,也不會向?qū)Ψ酵嘎冻鋈魏我稽c兒心聲。所以沒有人知道白慕言其實一直在自責(zé),只要余九九不清醒他就一直在自責(zé)。“我給你說,這件事是薇薇安自己犯賤,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要你不趁著我睡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是對得起我了。”余九九用腦袋蹭了蹭柔軟的枕頭。又微微側(cè)過腦袋,抓住了耳邊的大手。白慕言的手抓起來并不舒服,可余九九還是沒舍得松手。“胡鬧。”白慕言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句話了。忍不住捏了余九九的鼻子一下,小聲吐槽了一句。“哪怕你以后推著我,看你和別的老頭一起跳廣場舞,我都不會去和別人在一起的。”他和余九九在一起的時候,一向話比較多。他說完這句話之后,略微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連自己都逗笑了。“好了,我好不容易清醒一會兒,就不要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余九九手指微微用力,捏著白慕言的手掌。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哪怕現(xiàn)在她的頭腦格外清楚,也畢竟不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那你還說。”白慕言語氣中竟然透露出了一絲委屈。余九九一聽他這么說,直接歪頭咬住了他的大手,不過也沒有舍得用力。“你要是還惦記著包攬我中毒的責(zé)任,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和薇薇安是一伙的?”她只是身體不太好,并不是腦子不清楚。果然這句話說完,白慕言愣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這種腦回路。“來吧,睡到我旁邊。”余九九也不管白慕言有什么反應(yīng),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這個床其實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了。白慕言沒有回應(yīng),只是用實際行動表達(dá)了他的想法。他隨手將外套丟在一邊,翻身躺在了余九九的旁邊。余九九昏迷的這段時間,雖說身體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可周圍發(fā)生的事情,卻是一清二楚。“慕言,救我的那個毒師是不是想要迦娜?”